个杯子倒了半杯,装模作样的晃了晃喝起来,“都是地球人,你脑袋上安没天线,说话有什么听不懂的。”
他哈哈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细密洁白的牙齿。他笑起来真好看,那种灿烂的好看。
他把木槿手中的酒换成可乐,“小孩儿不许喝酒!”
接着说:“我们小时候穷,吃的东西没几样儿,就有人想出把高粱酒用透明的糖衣包起来,再沾上巧克力糖浆。最早的时候,都没有巧克力,就把透明的糖衣给染上各种颜色,再沾上一层面粉,免得粘到一起。”
“好吃吗?是不是和‘怡口莲’差不多?”木槿期待的看着他。她也时常怀念小时候吃的零食,黑白巧克力、西瓜泡泡糖、甜麦圈、虾条、香蕉味的棉花糖,记忆中它们都比现在的东西好吃。
孙天青带着嘲讽:“怡口莲,那时候谁要吃一块你们那‘怡口莲’准能把他给吓哭喽!哪见过那么好的东西——”
木槿尴尬的笑了一下,谁能看出西装革履的他,还是个苦出身。她脑中的概念,孙天青不过是大自己几届的师兄,吃穿住行都应与自己差不多,更何况军区大院长大的**。木槿不敢再说什么,每次他不经意流露的那种略带教训的口吻,她都会怕他。真是奇怪的感觉。
酒吧里不时发出搬动东西的磕碰声,衬得昏暗的房间空静异常。古老的留声机里,缓缓流淌着一首老歌,木槿这个年纪根本就没什么印象——
“当我想你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当我想你的时候,泪水也悄悄的滑落,当我想你的时候,才知道寂寞是什么,当我想你的时候,谁听我诉说——”
时间的打磨让这首歌有种深沉悠长的味道,浓浓的思念化不开。落寞、折磨、诉说,纠缠不清!混成一股倾诉一样的声音听得人心底发颤。
“我也曾醉过,也为你哭过,爱情如此地折磨究竟是为什么——”他跟着音乐轻轻的和,眼神逐渐失焦,穿过乐曲,穿过吧台,穿过时间,看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遥远得只有他自己还记得的地方。那是属于他们的B市,然后变成他一个人的B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