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住流泪的眼睛。心说,卖就卖吧。
车在校附属医院平稳的停下来,“木槿醒醒了。嘿!天亮了嘿!” 孙天青皱着眉头看烧得满脸通红,鼻子“呼扇呼扇”直吸气的她。
她瞥了一眼车窗外,“我都说了,我没病。”继续闭着眼一动不动。
“去量个体温。”他摸了把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不量,没事儿量体温干嘛。”
“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呢,不去是不是?行,坐稳了别瞎叫啊!”孙天青下车,一把把她抱出来。木槿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哎,哎,哎!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木槿吓得大声嚷嚷。
“去还是不去?”
“去,去,去,你让我下来我肯定去!”
“要敢说你没发烧,我拿生理盐水当二锅头喝!”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愤愤不平的说。
他还是这副脾气。木槿被逗乐了,小声嘀咕:“你怎么不拿二锅头当生理盐水呢!”
“成,只要没事儿,你说怎么喝就怎么喝!看看你脸烧得跟红富士似的,少说也得三十八度以上。”
孙天青陪她在门诊量了个体温,三十九度多。倒把木槿自己吓得慌了神儿,惊悚的眼神求助孙天青。下午只是觉得有点难受,真没感觉出烧得这么严重,她平常体温就比别人稍低,从小到大,发烧从来没超过三十八度。
他也吓着了,眨眨眼硬装镇定,“没,没事儿,有大夫呢——”木槿看着他,心里陡然升起一阵委屈,灼热的眼泪顺着眼眶“吧嗒吧嗒”滴落下来。他也没拦着,由着她哭。由着她鼻涕眼泪的都蹭在自己身上。他摸着木槿的头,柔声安慰着:“没事儿——别害怕——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