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孙天青,我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什么事情骗过你!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我没说不相信你!”他口气强硬,带着难掩的气氛,“我就是觉得你在家待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酒店的房间里!”
“孙天青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为了您家族的产业开了一天的会,头脑运转正常,而且现在特别清醒!我现在在问你问题,回答我!”
木槿被吓得肩头一抖,“疯子!”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头转向一边。
“我不是疯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有病!费尽心思把你带出去远离是非,给你个世外桃源让您接茬儿清高,天天仙女儿似的捧着供着。你呢,你都干什么了?紧盯着呢是吧!那小子一放出来,就立马就投怀送抱来了?”
“孙天青!你给我滚出去!”记忆中,这是木槿第一次如此愤怒,破口骂人,“滚”这个字在她心里基本和“低劣”划等号。
说完飞奔到他身边,愤怒之极中使出浑身力气扭着他的胳膊,拉开门奋力往外推。孙天青把一只脚挡在门口不让她锁门。木槿不管不顾,硬是往死里使劲要关上,孙天青的脚被她的蛮力夹着,疼得不禁皱起了眉。他几乎已经忍无可忍的把胳膊抬了起来,可一触碰到她那无辜的清澈眼神,不禁心软,胳膊晃了晃最终放了下来,收脚让她关门。
“咣当”一声巨响,门被狠狠摔上。
走廊里,他的电话响了,隔着门都听见他火气大得冲天的声音,冲着电话里的人嚷嚷:“我哪儿呢?我天上呢!我死了!”
孙天青消失了,几天都没回来。木槿平静下来之后,生气之余不免担心起来。更加奇怪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这儿的。她一瘸一拐的去前台询问,才查到了他的门牌,恰巧住在自己对面。
窗前黑白几次,木槿基本无眠留心着对面客房的动静。除了清洁人员几次进出,再没一丝声响。直到第四天夜里,睡梦中的她听见对门一阵跌跌撞撞的声音,还有孙天青酒后的喧哗。木槿起身侧耳倾听,似乎还掺杂着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安奈不住开门去看,看见他喝得不醒人事被人扶了进来,木槿认识那人,就是酒吧驻唱的歌女和天青与她结婚前离婚的那个,叫浮萍。她就静静的站在门口,长发垂肩,嘴唇紧紧合着像个小幽灵似的,止步不前盯着天青看,实在寻求与他的目光交汇。
孙天青搂着那女的东倒西歪,从木槿面见走过,像空气一样被他们忽视掉了。他七摇八摆的晃悠进屋,还不忘“咣当”把门踢上。
木槿眼前的通亮又变成了昏黄,她瞬间过电似的,忍无可忍的朝他的房间走去。刚要进去,那女的“嚯”的一下把门拉开,孙天青一个人字形趴在床上,鞋都没脱。
她瞥了木槿一眼,近似于翻白眼儿的表情,擦肩而过在她背后哼了一声:“不过一个便宜货,怎么迷得神魂颠倒的!”
木槿没理会,进去帮他脱鞋换衣服。孙天青昏昏沉沉的扬起胳膊一甩:“嗯——走——你也给我走——”
她无视他的无理取闹,继续摘掉他的领带,去解他领口的扣子。孙天青腾的一下翻身坐起来,用力甩开胳膊把木槿推开,眼里都是红血丝,眼睛轻瞟着她问:“你谁啊?”
木槿一时语塞,呆呆的看着他。缓缓才平静的说:“我是你妻子。”
孙天青沙哑着嗓子大声喊:“不是让你走了吗?我不想看见你!”他的声音大得半个走廊都听得见,震得耳朵里嗡嗡直响,心脏都跟着颤抖。
木槿肿着的脚踝不堪重负,被他一推又摔在地上,看着青一块紫一块色彩斑斓的倒霉膝盖,她心中的骄傲顷刻间坍塌,换来的却是为了他卑微自己。木槿咬咬牙站起来,硬挺着脚踝膝盖钻心的疼痛,走过去对着他的背影,黯然伤神,“孙天青,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