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两人喝着刚煮好的咖啡打算休息一下时,独属于云雀的带着冷冽杀气的声音在接待室的门口猛然出现。
“连看门狗的职责都尽不到吗?”凤眼冷酷的扫视了一圈现场的情况,当看到在沙发上睡觉的纲吉时,心下便一片了然,与正在喝咖啡的两人说:“你们是什么人?”
“这家伙是云雀恭弥。”山本对云雀颇有些忌惮,但刚转来到的狱寺显然不把他当回事,不屑的说:“什么啊,你也是这些家伙的同伴吗?这里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彭格列家族的基地了。”
没有理会山本的劝阻,狱寺气势汹汹的走到云雀面前,但鉴于他的身份,云雀显然不想和他费什么话,直接拿拐子把狱寺的杯子打掉,在对方感到不对而后撤的时候说:“我最讨厌弱小、需要群聚的草食动物,只要看到它们,我就会很想咬杀呢。”
那双散发着寒光的凤眼紧紧地盯着山本和狱寺,让人如坐毛毡,两人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什么危险的肉食动物给盯上了似的,动弹不得。云雀能当上并盛的帝王,他的实力可想而知,至少不是现在的狱寺和山本能够比拟的,所以,在委员长大人还有留手的情况下,两人只是被打昏了而已。
解决完在自己接待室里闹事的人后,云雀并没有去把狱寺和山本扔出去,而是叫来其他的飞机头们将两人抬到另一个沙发上,他自己却开始在纲吉所躺的沙发旁开始沏茶,完全不管在一旁用审视的眼光打量他的里包恩。
“恭弥……”有些低沉的声音自他的身后传来,纲吉坐起身缓缓的从云雀的身后抱住他,用唇轻轻的触碰着云雀的耳朵。
“怎么了?你心情很不好……”
对于和纲吉相处了很长时间的云雀而言,从纲吉说话的语调上来判断对方的心情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一下子就听出对方言语中的一丝压抑。
“没事,老子只是有些不爽而已。”
纲吉说话时并不常用“老子”这种有些粗鲁的称呼,可一旦有人在他面前自称老子把他惹不爽了,那他说话的时候就会带出这两个字,深知纲吉习惯的云雀马上就明白了原因,他边把刚沏好的茶端给纲吉边笃定道:“是有人说了那两个字吧。”
“知道还问?”
面对云雀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的问题,纲吉的回答却有些不耐烦了,不过云雀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为此他深表理解:“哇哦,那我把他扔出去吧。”
前者,因为纲吉并没有具体说到底是哪一个在他面前自称了老子,后者山本和狱寺目前又是他的部下,两相权衡之后,云雀只好把倒在地上的所有风纪委员都扔了出去。但他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他坐的地方已经被里包恩占了,现在的纲吉正处于极度不爽的状态,这会云雀也不想惹他,就远远地站在窗台旁看着。
“蠢纲,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云雀,看来你果真隐藏了很多呢。”用枪抵着纲吉额头的里包恩用自己一贯的风格向纲吉问话。
当然,如果是平常状态的纲吉,那他一定会纵容里包恩的这种质问,但现在,他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里包恩,你还没资格质问我,滚!”
随着那声“滚”,里包恩直接被纲吉的魔法给攻击到,身体撞到了墙上。
“里包恩……”也许是这一下发泄让纲吉的气消了,他有些懊恼的看着被自己打伤的里包恩,犹豫着上前给他检查伤势。
“你刚才怎么了……纲?”
令人惊奇的是,里包恩并没有恼怒的要把纲吉暴打一顿什么的,而是用有些不确定的语气问了这么一句,然而就是这种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颤音的问话,倒让纲吉心里更过意不去了,他忙安慰道:“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好……”
其实纲吉本来是不会对自己的老婆发这么大的火的,但一来里包恩的魂片没有完全觉醒,二来现在的沢田纲吉在生理上毕竟只有14岁,再好的心理素质也打了折扣,两者加起来才促成了刚才的那一幕。
“还以为你很讨厌我呢……”只要不是这个原因就好,里包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乎纲吉对自己的看法,反正他不许这家伙讨厌他就对了。
“诶?里包恩你刚刚说什么啊?声音太小我没听见。”
“没什么,对了,你还没解释你到底是怎么认识云雀还与他有这样的关系的。”
“这个啊……他本来就是我老婆嘛~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虽然纲吉说的是大实话,但现场的两位,一个自打恢复完前世的记忆脸皮就开始变薄,另一个正处于无法自控的恋爱敏感期,两人中任谁也是听不得这样的话的,于是乎,枪子和拐子便一并的向纲吉袭来。
接下来,纲吉只得一边躲一边在心里抱怨——果然他前世混黑道是不对的,虽然当时老天爷没有给他来个“现世报”,但其实这一世才是他的报应吧——找回来的老婆不仅性情大变,而且个个都想谋杀他这个命中注定的亲夫,可怜他处于这种正常状态下是打也不行,骂也不得,只有等对面两位气消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