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看起来像是大型的魔法阵。而你的母亲,我只是向她发射了一道昏迷咒而已。我确信我当时想要杀掉的只有你一个,小子。”
“可是你最后一个都没杀掉,”塞利西亚鄙夷道,“还把自己的身体弄没了。”
里德尔:“……”
“哈利,汤姆或许对你有过杀念,但他并不是凶手。我想你需要一段时间想想清楚。”
“你从这里回去之后,邓布利多校长肯定会问你一些问题,我希望你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保密。”塞利西亚对哈利说。
哈利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想一个人好好想想。
“我答应你。”
塞利西亚伸手:“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邓布利多不会对你使用夺魂咒或者其他什么的手段,你肯定还不知道大脑封闭咒到底是什么。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塞利西亚的魔杖尖端顶在了哈利的太阳穴。
“我要拿掉你这一部分的记忆,并给你输入另一段。但是我会给你保留一个暗示。当你相通的时候,你自然会记起一切。”
哈利眼前的世界模糊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什么正在被抽离,被掩藏。而又有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正在慢慢侵占自己的大脑。
他感觉到一块温热的东西被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像是一块石头。
哈利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务处雪白的病房里。病床的四周堆满了五颜六色的糖果——看起来就像是开了一个小型的糖果铺子。
一片亮光从自己眼前闪过,像是飞贼!哦,不——那是镜片的反光,镜片后面是一双蓝盈盈的眼睛。
“哈利,你终于醒了。”邓布利多教授笑得慈爱,“你已经昏迷三天了,你的朋友们都很担心你——你看,这些糖果都是大家送给你,都希望你早日康复。”
“教授……”哈利支着身子勉强坐了起来,他感觉自己浑身无力。
“哈利,虽然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非常好,但我还是不得不和你谈谈。”邓布利多教授表情严肃,“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想我可以,教授……”哈利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那好,哈利,我想问的是:在厄里斯魔镜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你为什么又会进到那个镜子里面。”邓布利多的蓝眼睛一反常态的犀利而冷漠,似乎要看进到人的灵魂里去。
厄里斯魔镜里发生的一切慢慢在脑海中浮现,一条一条,脉络清晰,那么自然而然。哈利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我在里面遇到了伏……哦,不,神秘人……”
“就叫他伏地魔。”邓布利多收回目光,表情再度变得慈爱,“人呢么对一样事物名称的恐惧,会加剧对这个事物本身的恐惧。人们老是不听我的,直呼伏地魔这个称呼,又怎么样呢?”
“是的,教授……伏地魔他……他就在镜子里面。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里,但是我看到妈妈在镜子里对我伸出了手,然后…… 我摸到了她,我就……就进去了!”
“他说镜子里是一个独立的世界,魔法石也在里面……对了!魔法石!伏地魔想要抢走魔法石!我拿到它了,可是他要抢!他想要利用魔法石复活!”哈利激动起来,他想起昏迷前手中紧握的那块,温暖的石头。
“没关系哈利。魔法石已经被毁掉了,伏地魔再也没办法得到它……”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满是笑意,安慰道。
“毁掉了?”哈利大吃一惊,“可是你的朋友尼可·勒梅……”
“我很高兴你居然还知道尼可。”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不过对他那样的人来说,死亡,只不过实在劳碌了一天之后,终于可以上床睡觉了而已。”
邓布利多微笑着听着哈利描述着镜子里惊魂的一切,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不过……还好,一切尽在掌握中。
“你做的很好,哈利。就算是你的父亲还活着,他也不能做得更好了。”邓布利多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睡一觉。我恐怕是要走了,因为不然的话,庞弗雷夫人绝对会赶人的。”他对着哈利眨了眨眼睛。
“不过我想,如果你很听话的话,你应该还是可以去参加学期结束的晚宴。”邓布利多笑了笑,然后离开了病房。
哈利愣了片刻,突然一拍脑袋:“学期结束的晚宴!天呐!那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
错过了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的波特先生很是郁闷。这种郁闷在走进被银色和绿色充斥着的礼堂时,达到了顶点。
格兰芬多由于找球手的缺席,在最后一场魁地奇中大败,直接导致了学院积分的骤落,称为这一学年四个学院中,垫底的存在。而斯莱特林,则是一如既往的魁首。
马尔福那坏小子挑衅的奸笑真特么是碍眼极了!
波特小先生非常之郁闷。他看向教师席,却看到亲爱的巴拉克教授正举着酒杯像斯内普敬贺——斯内普正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他矜持地笑着回应,却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