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史家”
“那就不是本王负责了”水溶轻松地道,“念你无知,姑免了你的罪名,那灾民自有人料理”
见那人被带走了,卫若兰道,“周延萍竟这般不可靠?”
“难说,这江南离京千里,下情难以上达,偏偏出现在追查林家的扇子关键时刻”水溶头上的水晶石灿若明星。“若兰,本王觉得好累,难道我做的均是徒劳?”
“王爷,从未听你流露这番意味”
“我说说罢了”水溶神色不变,“水樱闹得我头疼,她的那把弓倒是好弓”
射圃中,宝玉失魂落魄地坐在凳上,水樱慢慢走近,“贾公子,光做着有何用?你没想过怎样夺回心上人”
宝玉道,“能有什么办法”他叹口气,缓缓道,“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陈也俊同情道,“宝玉,纵然你和林姑娘无缘,不须伤感,还有好姑娘会等着你的”
宝玉垂下了头。
水樱鼻里哼了一声,“贾宝玉,你还是男人吗?怎么象个女人似的垂头丧气。你若是听我的,准保你心愿得偿”
陈也俊劝道,“郡主,不可造次”三人正说着,只见水樱丫环含烟走来,水樱见她空着手,便道,“刚才卫若兰借我的弓去,怎没拿回来?”
“他夸弓好,借去仿着样子造”
“那卫若兰最听北王的话,看他那样儿”水樱肆无忌惮地评论道。
含烟一闪眼波,“现有贾公子和我们一起,何愁不成事”水樱道,“好,宝玉,你跟我回府”
陈也俊刚要劝阻,含烟早拉着贾宝玉上了马车,水樱将一枝晚樱随手丢在地上,“落花就象梦一样,而我是个生活在水氏王朝的郡主,我要得到的东西,不会哭哭啼啼去得,更不会让人冷落而独自伤心!”枣红马风驰电掣地奔向西宁王府。
南王正等着水溶来射箭,左等右等不来,东平郡王道,“北王这半月是被林美人迷住了,也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
水缜道,“别胡乱猜测,他和穆王妃是极般配的”东平王阴阳怪气地道,“北静王一向喜欢江南,自也喜欢江南女子,穆郡主相形见绌了,若是我家王妃,岂能容忍”
南王素知东平王府是治家极严的,那东平王不敢风流,他淡淡一笑道,“只恐东王兄是为了皇上提的一句,让水溶入军机处才说出一句”
东平王忙哈哈道,“皇上那是为了制衡滇南,广南,交趾三蕃,我怎能置喙?不过,水溶若一味恋着姓林的女子,有碍贤王名声”
只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怎么东王兄在背后议论起本王来?水溶似乎并未有过问王兄家事的习惯”被他语气一压,东平王一时转不过圈来,脸山神色慌张。
南王道,“你来得正好,那水樱郡主刚走,我们射起箭来吧”
东平王内心又恨有嫉,他家有强悍的王妃,闻得黛玉的名儿非一天了,“哼,凭什么让他两美兼得?少不得让心腹密上一折,只要到太后那里告一状,这军机重任还得落我头上”
西宁王府,水樱亲自给哭泣的宝玉上了茶,末了才说,“听了你的哭诉,我更站你这边了,林姑娘本和你有魂约,怎的又离府?”
宝玉道,“只因祖母母亲又望着金玉良缘,没能和她及早成亲”
水樱道,“你家大人做事甚是糊涂,只有撮合的,哪有拆散的?倒难为了你痴情”
宝玉平静地道,“她若嫁进王府得享安荣,我也盼她夫妻和睦罢了!”
含烟一笑,“宝二爷,你怎说傻话?那穆王妃是郡主,你家林妹妹在她手下,岂不委屈?北静王又政务繁忙,不常在府里,到时你那娇弱的表妹只怕受欺负得只会心痛欲裂了”
宝玉如同心上戳了一刀,“我只道王爷会爱她护她,若是这般,如何是好”
水樱和含烟见宝玉暗弱,忙互相递个眼色道,“公子不用惊慌,我们商量个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