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束醒来后,狡啮已经不见了,鬼束看着没有拉紧的窗帘发呆了很久,才起身穿衣,最终,狡啮还是什么都没有对她说,他又和她拉开了些许的距离,不冷不热,说的就是这种吧。
虽然她有想过这么一天的到来,但是感觉却比想象的还要糟糕呢。
慎也在生气么?
还是说不理我了?
鬼束想了想,然后发现,比起狡啮在生气,不理她这个可能性让她更难以接受呢。
鬼束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头发,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哎呀呀,真是糟糕呢。
狡啮,比她想象的还要影响她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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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守朱开着车赶到说好的地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不耐的狡啮,旁边还有一台无人机,常守朱将车停在狡啮面前,放下车窗对狡啮冷冽着的俊脸有些无语:
“怎么你看上去不太高兴啊。”
“刚想抽烟,差点被这家伙给干掉了。”
狡啮难得抱怨似的口吻,走向副驾驶的时候,身后的无人机还跟了上去。
“你想干嘛啊!”
狡啮猛地转身朝无人机不悦的吼道,这样的狡啮莫名的孩子气。
“你这突然是怎么了啊。”
常守朱感觉到狡啮的反常,和平时的不同,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的不同,只是多多少少感觉着。
“抱歉。”
狡啮坐上副驾驶关上门,轻声来了这么一句,男人不知道,他如果摆出这副模样这副口气,是多么的赖皮,谁都无法对他生气。
常守朱微微的侧过头看向狡啮,但是对方一副看着窗外一脸的高深莫测,常守朱有些无奈:
“不,不用在意……”
常守朱犹豫了一下,小心的问道:
“那个,鬼束桑不一起么?”
常守朱觉得最近狡啮和鬼束不怎么走在一起了,虽然鬼束平时也不怎么见踪影,但是如果狡啮在的话,她也会呆在他身边,可是最近,似乎两人分开来的时候比较多,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很奇怪。
“……”
沉默了许久以为狡啮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才悠悠的开口,只是声音比平时压抑很多,也僵硬了许多:
“不了,她去了,反而没用,而且,我们稍稍分开来一段时间比较好。”
给各自时间,不,给他时间。
“吵架了么?”
“没有。”
“意见不合?”
“没有。”
“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请开车,常守监视官。”
“……”
常守朱鼓起腮帮,这男人真讨厌,总是堵人说话,引起别人好奇心还不解答。
为什么她会有这么一个有个年上的部下叫狡啮啊,而且完全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每次每次,都得仰着脖子看他,交流起来好辛苦的,现在坐着平视也和他交流无能,真是的,这就是职场的悲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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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最狡猾,无论再怎么猎杀的也不用担心会灭绝的动物是什么?”
“是人类吧。”
“太简单了么?”
一幢有着悠久历史的公馆里,灯火通明,但是整个公馆里只有两个人,复古的大厅里燃烧着几乎鲜少使用的炭火,已经是十二月快月底的时间了,但是科技的存在让自然都被人们遗忘了。
狭长的餐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在看书,一个在擦拭着猎枪,两人手里拿着都是这个时代几乎是稀有的东西。
“现在已经很难取得正常的狩猎许可了。”
擦拭着猎枪的男人看起来并不苍老,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但是实际上,他的年龄是坐在他右手边的年轻男人的年纪几倍大不止,他熟练的擦拭着手中的猎枪,这把包养的很好的猎枪在男人的手里就像一个心爱的物品一般,他小心翼翼又充满爱意的给猎枪上膛。
“我是非常感谢槙岛君你的。”
被称为槙岛君的男人微微一笑,烟囱里燃烧的炭火泛着红色的火光,映照在男人的身上显得男人的笑容就像文艺复兴画上的圣人一样,色调昏暗的房间里,男人的笑容好似唯一的光景。
泉宫寺丰久擦拭完猎枪后拿出一只烟斗抿在嘴里然后点燃它,槙岛圣护微微眯了眯眼,优雅的声音既不是疑问也不是肯定,倒是一种很微妙的口吻。
“那个……不是象牙呢。”
“阿拉,那是人骨哟~”
突然一道轻快的笑声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响起,明快的笑声明显属于一名女声,但是在场的只有两个男人,泉宫寺丰久是稍微惊了惊然后恢复了镇静,槙岛圣护则是一副完全意料的样子,两人将视线投向餐桌旁慢慢出现的虚影。
一开始还是荧光绿色的虚影数据,就好似平时投影生成时候的模样,然后渐渐的,那抹虚影合成了一个人物投影,一名红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