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前面就是荒原镇了。”
在荒野中的一条小路上,三名骑手策马而行。昨晚下过一阵雨,马蹄时不时踏在路上的泥泞处,溅起数朵泥浆。
三名骑手正中是一位少年人。少年生的白净俊俏,看起来颇为疲惫的样子。
远方的荒原镇似乎开始显露轮廓。忽然,路断了。
骑手们停下马来,互相对视,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前方,几名佣兵打扮的人骑着快马向他们迎面撞来。
“吁……对面的,你们是什么人?”在隔着还有数米之遥的地方,那帮佣兵停下马来。为首的是一个满面疤痕的中年人,头戴宽檐帽,身披风衣,腰间一左一右悬着两柄弯刀。
这人一看上去就颇为一股凶悍之气。他的目光如狼一般,在三名骑士身上游弋,仿佛在扫视自己的猎物。
“我们只是普通的冒险者,路过此地而已,”一名中年骑手策马向前走了几步,举起左手以示友好。“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荒原镇的佣兵吧。”
那名满面疤痕的佣兵并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他目光投向了中年骑手身后的那位少年。他眯起了眼,注视片刻,将目光转向少年的手上。
少年看起来有些不安,正把玩着手指上的一枚戒指。
中年骑手注意到了佣兵的目光,顿时心下一沉。
“尊敬的佣兵大人们,”中年人缓缓放下高高举起的右手,“我们并无冒犯之意,但可否给我们闪开一条路?”
为首的那名佣兵突然咧嘴一笑,举枪对着那名少年就是一枪!
砰!
中年骑手面色一沉,闪电般伸出右手在面前一挥,他们面前的空气顿时如同水波般一阵流转;那枚子弹转瞬即到,击入水纹之中;水波一阵荡漾,那颗子弹却是无法再向前半厘。
“哈哈哈哈——”为首佣兵仰天大笑,“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能遇到二阶强者!”
中年人面色一沉,终于是握住了腰间剑柄。
“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佣兵露出一个无比恐怖的笑容。“你旁边那位是黎明城静之扉的二少爷,那么你——和少爷身后那位一定就是静之扉养的忠犬。遗弃之地每个人都知道静之扉是黎明城最大的药草商店,富得流油;那么你们为什么要扮成普通的冒险者在野外赶路,这是一个问题。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身后的那位少爷右手食指上正好戴着一枚……空间戒指。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中年骑手面色大变,瞬间拔出腰间长剑;他率先动手。一道白茫茫剑气自剑鞘吞口倾泻而出,化为一道半圆弧状,如闪电般对着佣兵们横劈而去!
为首佣兵面不改色,他身后一人跃马上前,那是一名光头大汉,他拔出背后血色战刀,一刀将那白色剑气斩为两段!
剑气在空中溃散。
……
“在荒原镇上,有些人是你绝对不能惹的,小子。”
陈果仁靠在酒吧吧台上,听着旁边醉眼朦胧的佣兵胡吹海侃。
“告诉你……再给我来一杯麦酒。老舒梅切尔!”
“嗯哼?”陈果仁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
“三头狼。”佣兵凑到陈果仁近前低声说道。
“三头狼?”陈果仁不明所以。
“三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手下还有一帮亡命徒。三个二阶强者!”佣兵对着陈果仁比出三根手指:“特乔,范斯维尔,佩蒂特。”
“特乔是一个满脸刀疤的家伙,老天!我第一次看到那张脸之后,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一闭眼就是那张无比恐怖的脸在面前晃来晃去……”
……
“把他的手指剁下来。”那个满脸刀疤的佣兵吩咐手下。
他跳下马来,马靴跨过横躺在地面上的中年人的尸体,径直走到那名少年面前。
少年已经死了,额头上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脑浆和鲜血混着破碎的头盖骨裸露并且流淌着。
……
“范斯维尔是三头狼帮的老二。他是一个光头猛人,背上背着一把大刀。那刀绝对是遗弃之地最大、也是最锋利的一把。你猜怎么着?他的那把刀是红的,就像血一样。人们都说那把刀是被他杀的人的血给染红的。”
……
“老范,”特乔皱着眉头踢了踢少年的身体,转身向他身后那位一脸阴沉的秃头大汉说:“你每次下手都这么狠。他还是个孩子——我的意思是,你用不着把他的脑壳敲碎,只要给他脖子上来一刀就是了。”
……
“佩蒂特是三人中最阴险毒辣的那个。你绝对从未见过这种人!他总是有各种你想不到的主意来对付你。他有一头金发,还留了络腮胡——我在阳光下见过他一次,好像下巴上涂满了狗屎。”
……
佩蒂特正在拿着一把小刀割着少年的食指——原因是食指上那枚空间戒指实在太紧。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