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不见踪影,风破就准备游回水面,可就在这时麻木的腿突然开始抽筋了,这下风破开始慌乱了,恐惧弥漫了整个心头,就在手臂胡乱怕打间潭水开始灌入风破的口鼻,不大一会风破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仿佛那个深不见底的水潭就像一只怪兽张开的巨大嘴巴,而风破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感觉就是自己像一块食物,一块正在落入那张巨口中的食物,我就要死了吗……就这样,这个小小的身体慢慢的向着深深的潭底缓缓沉了下去。
恍惚之间,风破只觉得自己飘荡在一片幽闭的黑暗空间之中。而在远处闪亮着一簇光点,风破努力的亮光处游去,等到风破来到近处时,才发现这是一个有着一人多高发着黄色光芒的光球,而光球中似乎有着闪动光影。
这是什么?好奇心让风破贴了上去。贴上去后,光球中的影像顿时清晰起来。里面好似一处巨大空旷的宫殿中,高高的穹顶上布满了发光的宝石,就像是夜晚星空般璀璨;宫殿四周插着点燃的火把;火光照映下,宫殿中间是两条首尾相连黑白鱼形拼接而成的圆形石板;圆形石板周围布满身穿甲胄的兵俑;而那中间圆形石板的黑白鱼鱼眼出似乎放着两只大箱子,箱子中间有着一根长长的兵器倒在石板上;那根兵器旁一个人影正抱着脑袋,痛苦地在石板上扭动着。
“咦,这幅景象怎么那么熟悉,那个躺在石板上的人是谁?”当风破努力想记起这一切时,自己的脑袋也开始痛了起来。这时风破身边的那个光球也开始嘭嘭嘭地一缩一涨,像心脏般地跳动起来。痛,越来越痛了,风破也像那个光影中的身影一样,抱着头倒在黑暗的虚空中。随着痛感越来越强,风破身边的光球也跳动的越发的激烈起来。
突然,一点金光像是划破夜空的流星,向着风破身边的光球砸了过来。转瞬之间那点金光飞驰而来,飞到近处赫然发现竟然是那条河中的金鱼,虚空中的金鱼浑身金鳞散发着金光一头扎在那个跳动的光球上。
只听到噗的一声轻响,金黄色光球应声而破,金黄色光斑四下飞溅开去,如同漫天的星辰映耀这片幽暗的空间,不大一会便慢慢消散无踪了。而在金球破碎时,那条金鱼身上的光芒也暗淡下来,本体化作一道虚影融入了原本金球中心处那柄长兵之中。当金鱼身影融入长兵之中后,那柄金色长兵竟奇异地弹了起来,如同一只金色箭矢射向倒在地上的风破,瞬间金光没入风破的体内,可是风破的身体上竟然没有一丝伤痕,而长兵却神奇地消失了。
这时的风破早已昏死过去,当金球破碎的时候,风破也觉得自己脑袋像这个金球一般破碎了,剧烈的痛感,让风破彻底的昏死过去,也许这样是最好的选择吧。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棂,风破翻身坐立起来。刚刚醒来的风破小脸还略显苍白,脑袋里还是有些隐隐的痛疼。
“我是谁?”这是风破醒来后,第一个想到的问题。那个离奇的场景是真实发生的,还是梦境虚幻的?现在风破脑中的记忆和思绪都呈碎片化,他正努力的将它们拼接在一起。
当风破盘坐在木床上冥思苦想时,门外消无声息的进来一人,进门的是一位身穿白色葛袍、满头银发、五绺长须、精神矍铄的老者,那老者看见还闭着眼的风破微微一笑,走到床前,只见那老者伸出右拳,曲起食指向着风破的前额直直的敲了下去,口中喝到:“痴儿,醒来!”一道微不可察白光顺着老者的敲向风破前额的指节没入了风破的脑中。
风破茫然的抬起头,两眼失神地看着那个老者,仿佛那个老者并不存在,眼前就是一片空气。那老者也不说话,倒退两步微微阖上双眼双手背与身后,就这样站在风破床前。
良久,空洞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神采。
“是你!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破看着这个眼前这个有些面熟老者不解地问道。
“呵呵,想知道答案就随我来吧。”那老者轻捋胡须,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哇,这是什么地方,世外桃源吗?跟着老者走出户外的风破一下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眼前是一处山谷,山谷里阳光明媚。四周群山环绕,山顶云雾笼罩,不见其顶。云雾之下的山体如黛绿晕染,而山脚之下却是一片片红的、紫的、白的、粉的姹紫嫣红的花田,一对对花斑蝴蝶在花田间上下起舞。谷底里一条泛着粼粼波光的溪水潺潺流淌。好一幅写意山水,田园风光。
“来这里坐吧。”已经走到溪水边一座凉亭中的老者,向着风破轻声唤道。微微发呆的风破这才反应过来,快步走了过去。
“破儿,坐吧。”那老者见到风破坐下,自己却转过身背着手,眺望着远山缓缓说道:“我还是叫你破儿吧。这事如果追根溯源太过久远,你也不一定能够理解。那么我先回答你的那几个问题。首先,别人都叫我乌角先生。”说道这里,那老先生停顿了一下。
“乌角先生?”风破口中重复了一遍后,脱口而出:“左慈?”
“呵呵,不错。那是我在地球上俗家的名字,难得你还记得。”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