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跃竹有些微微地愣住了,这么长时间,说实话,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宋韵澜。
乍一看,宋韵澜和凌沫颜都有些相似的气质,两个人外表看起来都有些冷冰冰的感觉。
只是就算是再相似,凌沫颜就是凌沫颜,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凌沫颜,任谁也代替不了的她!
眼前的这个宋韵澜,则是宋止墨强加给他的一个耻辱!
既然是耻辱,他又怎么会对一个耻辱心软呢?
巫跃竹心里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表现的,虽然宋韵澜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是有些陌生。
从心里讲,巫跃竹还真没有想到宋韵澜会这样去做,但这样也最好,以为两国祈福的名义去了庵堂,就算是宋止墨也无法用这一点来找借口,毕竟去庵堂祈福的主意是宋韵澜自己提出来的!
哪怕是心中对于宋韵澜去庵堂的事情再高兴,巫跃竹的脸上也是没有丝毫表露出来。
他只是微微地皱了下眉头,看向宋韵澜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的怀疑和不信任。
“公主又何必跟朕开这种玩笑呢?还是公主觉得这个玩笑很好笑?”
宋韵澜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面色认真地盯着巫跃竹。
“国主觉得妾身是在开玩笑吗?”
“要不然呢?”
巫跃竹很是无所谓地看了宋韵澜一眼,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了错觉,竟然在宋韵澜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失落。
之所以说是失落,是因为只是一瞬间宋韵澜眼底的失落就消失殆尽了。
宋韵澜抬头,正视着巫跃竹,许久才低下头淡淡地说道。
“感情的世界里容不下三个人,你的心中只有皇嫂,而妾身……也不愿意这样委曲求全地呆在这皇宫!如果妾身留下的话,只是羞辱了自己也为难了国主,倒不如去庵堂为两国祈福,还能够落得个心底善良,仁慈爱民的名声!”
宋韵澜的这番话,又一次让巫跃竹震惊到了。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一向冷冰冰的宋韵澜心气居然这么高,不过这不也正好符合了他的心吗?
只要宋韵澜离开了皇宫,他用不着时不时地看到她,更不会在她的身上看到耻辱这两个字!
“既然皇后心意已决,那朕也没有理由阻拦,明日朕就让人送皇后去国寺为国祈福!”
“如此,妾身谢国主成全!”
宋韵澜起身,屈膝向巫跃竹行了大礼,巫跃竹看着她低下的头,愣了下一会,还是淡淡地说道。
“起来吧。”
巫跃竹的话没有半点的感情,宋韵澜心中有些苦涩,可是这条路,皇兄已经为她选了,之后的路她希望能够握在自己的手中!
盈盈地起身之后,宋韵澜看向巫跃竹,真诚地说道。
“妾身希望国主能够早日找到皇嫂,只期待到了那一日,国主能够还妾身一个自由身,如此,妾身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宋韵澜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直接离开了。
巫跃竹看着她的背影,久久都没有收回心神,宋韵澜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故意的?还是在设一个等着他跳进去的圈套?
但不管怎么样,巫跃竹都在心底告诫自己,明日一早把宋韵澜送到国寺之后,他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再踏入国寺半步!
宋韵澜带着月影来到她住的栖凤宫,刚一落座,月影就打开了话匣子。
“公主,你为什么要自请去庵堂祈福啊!这一去以后再想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既然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宋韵澜的声音淡淡的,丝毫没有泄露出自己的半点情绪。
她这话一说出口,月影顿时张到了嘴巴,哪里有人皇后不做,偏要去国寺孤零零地伴着青灯古佛每日念经诵佛的?
偏偏她的眼前现在就有一个这样的人,这让月影很是头疼。
皇上派她过来服侍公主,可不是让公主去国寺祈福的啊!
这要是传到了齐月皇宫,月影都能够想象出来皇上会有多么地生气。
“公主,你可是伯羌名正言顺的皇后啊,这哪里有让皇后去国寺祈福的道理啊!”
“皇后又怎么了?谁规定了皇后就不能够去祈福?”
宋韵澜声音清冷地反驳了一句,月影听了不甘心地嘀咕着。
“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不知道得多生气呢!”
谁知道,宋韵澜的手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拍,面色冰冷地看着月影。
“月影,你既然已经跟着本宫来到了伯羌,就要弄清楚你现在的主子是谁!”
“可是……可是皇上派奴婢过来服侍公主,不是让公主去国寺祈福的啊!”
月影还是不甘心,宋韵澜盯着月影眼中的疑惑,脸上的冰冷突然就消失了,无奈地重叹一口气。
“月影,你觉得一个女子最好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月影歪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