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傍晚八点,张德海已经把我需要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
我带着吕缺来到张德海家,拿出惊堂木摆在供桌上,然后点燃三炷香,又拿出一叠黄纸交给吕缺。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困,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我双手捧着惊堂木高举过头顶,洪亮的喊出一句句超度咒语。
这是吕隐著写的那本无名书籍上记载的一个超度咒。
念完咒语,我端起供桌上的白酒,敬天敬地。
我不知道这样管用不管用,其实以我想来,这只是给人精神的一种慰藉,超没超生,我也不知道,我相信任何一个道士都不会知道他们的超度咒有没有效果。
“滚!”
突然一道怒喝响起,张南冲过来推倒了供桌,香火撒了一地,又踢翻烧黄纸的铁盆,张德海大惊失色的跑来抱住张南。
“别在这装神弄鬼啦!我弟弟不需要你来超度!骗子!”
张南怒视着我,那双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而此时,我眉心处的伤疤竟然剧烈的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