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坠子你给了她没有?”
刚是出了房,阿诺就见着哥哥云子破站在了门外,迫不及待只是问她这一句话。
“给是给了,可是邓姐姐不收。”阿诺想了会还是没将那什么要他亲自给她的话说出来,毕竟这些都是当事人该说的话,她作为旁观者还是不要说太多了罢。
云子破沉默了一会。
“我后日就要走了,这玉坠子她不要也要给她了。”
阿诺愣了会,她倒是没见着哥哥这般无赖的模样,她都用心给了,人家不要,他还怪她不成?
再说了,邓姐姐哪是不想要的模样啊,她在意的不过是要他亲手给他罢了。
可是一听到哥哥急切的说着他后日就要出发,阿诺心 ;里头有有些惶恐。
她总是觉得自己还未做好准备,可是这一天终究要来的,大概就是就快见到那个人了罢,所以才会突然梦到他……明明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这些了。
“阿诺……”云子破的神情低落了一会,“待我出征后,你要好好照料她,不要让她被花家欺负了。”
阿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哥哥这番话,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意,莫非哥哥也是知晓了自己将来的命途了?
兄妹不再多说几句,云子破便匆匆走了,阿诺晃了会神,终是想起了自己也得快些活动做准备了。
遣呆呆傻傻的明珠送了书信给邓家,嘱咐一定要让邓娉确定周围无人的时候再看,随即遣了小厮去给马场那匹小马驹洗了身子刷了毛,这么久,阿诺几乎是有空就跑去马场,大概是家族传得不错,她很快掌握了马术,虽算不上精通,可是寻常的奔马走路却是没问题的。
也是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倒是很喜欢这匹有些小脾气的小马驹,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原理,唤了他叫腾云。
她已经决定了,而这一日也终是来了。
“小姐,你这两天在鼓捣些什么呀,怎生把男装都翻了出来?”云燕有些不解的问。
阿诺不过避开这个问题,“燕儿,给我端点糕点来,我都饿了。”
云燕虽是不解小姐的作为,可是既然小姐都说了饿了,自然是义不容辞迅速的出了门。
阿诺还在收拾,她知道自己根本带不上多少东西,毕竟这是带兵出征,哥哥的衣服她都摸的一清二楚,早就寻人去外面做了一样的,她身材的男儿戎装。
还好明珠虽然不怎么会说话,嘴巴倒也严,怎么也没说出自己是云家的丫鬟。
偷偷送回了云府,前几日她都已经打包好了,刚刚提出,突然只听到地上的两声。
阿诺低头一看。
正是那鹤城留给她的没有铃心的铃铛,还有,是那太子姜送与她的匕首正巧都掉到了地上,原来是她将这两个都塞进了盒子里,刚刚牵扯衣裳时带出了锦盒里,掉到了地上。
阿诺拿起铃铛和匕首,忽地就想起了那两个人。
“那次根本就不是偶然,是我特地来寻你的。”
鹤城那半边闪着光泽的面具,他的目光又些哀伤,却是强装了不在意,说什么无论是信他还是信太子,都是由她做主。
他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离开,若不是这个铃铛,她都觉着那不过是她自己的黄粱一场梦罢了。
“阿诺,你欠我我一条命了,你说怎生还?”鲜艳的血色从他唇角流出,腹上的箭直直飞入半截,肯定很疼吧,可是他还在笑,“将你赔与我罢,我只要你……”
他或者语气悠长的说,“曾有故人……”
又或者昂着头,调笑着,“我只不过是想要见你,想要同你多待一会……”
这两个男子,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同她的前生牵扯上了关系,又再次搅入她今生的命途。
一个是在她前生最悲惨的时候以书信陪伴在了她身边,今生又只说要来寻她。
一个前生同她牵扯不安,救她一命,今生又仿佛什么都记得一样跟她说着重生之道。
她,应该相信哪一个?
“小姐!我拿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
云燕的脚步和着大声的叫嚷很快就要靠近,阿诺心头一急,将一个塞进了行李包裹,一个又塞回了原本的衣裳里,接着就将包裹朝床底下一丢。
好像有人在看她,她这样想,突然吓了一跳,一抬头,只是看见窗台架子上那八哥看着她,看到她转头看向他,连忙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撇回了头。
云燕进了门,阿诺还有些担心这八哥出卖自己,想着自己千算万算怎么就忘了这只假装愚蠢的聪明八哥呢。
还好这八哥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傻乎乎的看着窗外,咕咕的叫了几声。
“小姐看着这鸟作甚?”云燕一进门就看着这小姐瞪着着八哥。
“无妨。”想来还是她想多了吧,他毕竟只是一只鸟,又不是真的人,没准都没看懂她在做什么看吧。
第日。
云子破很是奇怪,为何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