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出宫需要的东西,带上云美人写的信,许凤云拿着腰牌离开了朝阳宫,大周皇宫的守卫并不是很森严,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就离开了皇宫。
上京城不愧是大周的皇都,道路上都铺着坚硬光滑的青石砖,两旁种着不知名的高树,炎热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地上,已经没有多少温度,走在路上,感受着周围的人潮汹涌,车水马龙,想到的只有繁华和热闹四个字。
许凤云呼吸了一口皇宫外的自由空气,然后低下头,匆匆融入了喧闹的人流之中,这次的计划需要云家一部分人配合,出宫之前,云美人已经告诉他,先到城南的盛隆制衣铺,找他们的掌柜。
皇宫就位于城南,距离盛隆制衣铺并不远,再加上许凤云脑子里有原来小乞丐的记忆,对上京城也算是熟悉,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商铺门口。
不过,这制衣铺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被一群人给堵了起来,周围还有很多围观的百姓,他们义愤填膺,群情汹汹,满脸怒气的对着制衣铺里面呼喊,有人甚至拿着烂鸡蛋,烂菜叶子往铺子大门上扔。
制衣铺子门口的匾额上,已经挂满了烂菜叶,鸡蛋清儿还在往下淌,门口站着的那几个青衣小斯,更是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地方,有一个小斯甚至眼眶都肿了一片,显然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砸了一下。
随着百姓们的呼喊,路过的行人们都停下来观望,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整条街道都被堵的水泄不通!
因为事关盛隆制衣铺,而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都要围绕着这制衣铺展开,许凤云不能坐视不管,他费力的挤进人群,笑嘻嘻的向围观的人们打听消息,
“兄台,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你有所不知,这家制衣铺店大欺客啊,你看见那个拿着丝绸披肩的夫人没有,她在这里买的披肩,回去以后发现这披肩上有个手指头大小的破洞,隔了两天拿到铺子里来换,他们竟然不承认。”
“最可气的是,那伙计还拿出一堆歪理,说就算是这披肩他们卖的时候就有破洞,你买的时候没有发现,他们也不给换!”
“你说,这多气人?这不是店大欺客是什么?这样的铺子,就该给他砸了,老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呸!”
听着人们满腔怒气的议论,许凤云对这件事情的起因和过程基本上算是有了了解,他对那人嘿嘿一笑,转身钻进人群,朝着那名闹事的夫人走去。
这件事情乍听起来,确实是她有理,因为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干,把新买的衣服弄出一个破洞来,故意给你商家找麻烦,万一你不给换,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给自己找一肚子气受吗?
但是,盛隆制衣铺能够做这么大,也绝对知道顾客就是上帝的道理,他们的伙计这么光明正大的做这种店大欺客的事情,也有些说不过去。
他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不敢妄下断言,再加上她想帮盛隆制衣铺解决这个问题,便好奇的凑上前去,亲自看个究竟。
好不容易挤到那位夫人身后,许凤云细细的打量起来,他发现,对方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身体不一般女子魁梧很多,脸上皮肤黝黑,头发也干枯毛躁,像是杂草一般。
看到这些,许凤云心中有些疑惑,这女子的模样儿,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夫人,倒像是常年干农活的农妇。
想到这里,他又仔细观察那女子拿着披肩的手,后者手掌宽大,十指粗壮,手背上还有不少因为常年浸水而产生的皲裂。
“你们这不是店大欺客是什么?我告诉你们,就算今天你们给我换了披肩,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一定要讨个公道!”
“大家说是不是?”
许凤云观察那女子时,耳边传来一个义愤填膺的吼声,那声音里明显有挑唆的意味,他眉头一皱,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身材肥胖,穿着考究,油腻腻的脸庞上满是市侩铜臭之气,吼出两句话后,他胸口就剧烈的起伏起来,像极了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的老财主。
中年男子似乎专门来为这女子出气,喘了几口气后,继续大声数落盛隆制衣铺的不对,不过,他字里行间,时不时流露出要把盛隆制衣铺给砸了的意思。
而每每这时,人群里又会响起几声附和,还有几个烂菜叶,烂鸡蛋飞向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小伙计。
许凤云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开始想着如何化解盛隆制衣铺的困境,毕竟自己将来的计划,全部要以这里为中心展开。
“要我说,这样的铺子就不应该继续开下去,这不是祸害咱们上京城的老百姓吗?如果再有外地的客人过来,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暗地里不知道会怎么骂咱们上京城的人呢!”
“他们把咱们上京城的脸面都丢光了......”
许凤云想办法时,那位男子继续蛊惑周围的百姓,那女子则拿着披肩,指着那破洞给人们看,并一个劲儿的说自己的委屈。
百姓们更加愤怒,有人甚至大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