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认定他先行抢了他的姻缘,认定他是个小人,从顾倾城那里偷走了属于他的那份幸福,还处处地不容他亲近安宁。
这件事情,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若是顾倾城跟安宁定下婚事的话,那么会不会安宁就会喜欢上顾倾城了?
如今这个顾虑没有了,一点也没有了,他心头那份重量消失了,他不用觉得愧对顾倾城了,也不用觉得他太过小人抢走了安宁,因为安宁,本就不属于任何人,她对顾倾城没有感情,既然是这样的话,他玉容歌就没什么负担了。
想着,他忽然春风一笑道:“宁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忘记我今天所说的话,你也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听见吧,我们还是最好的搭档,最好的合作伙伴。”
既然只有这样的关系能让宁儿安心,那么他就选择这样的关系陪伴在宁儿身边吧,总有一天,他相信可以用他的实际行动来消除安宁心中的那份恐惧感,总有一天,宁儿可以打开心扉,让他占据那个位置。
玉容歌这厮在如此一番搅乱了安宁的心情后,他倒是飘飘然地离开了,留下安宁呢,不知道是该庆幸玉容歌识相地退回原位,还是有些懊恼玉容歌的快速退缩,总之,此刻的她,心情有些乱糟糟的。
这个夜晚,她又失眠了,失眠的原因呢,又是出在玉容歌身上,因而她很是郁闷,隔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她连看到涵儿送给她的那只小狐狸,她都没什么好心情,谁叫这只小狐狸像足了玉容歌那厮狡猾腹黑的样子呢?
“小姐,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不怎么好,昨晚睡得不好吗?”青枝伺候着安宁洗漱装扮的时候,看到安宁眼底下分明的黑色痕迹,便关心地问了一句。
安宁呢,听青枝问起,轻叹了一声道:“都怪那个家伙,昨晚闹腾得厉害,自个儿倒是不带一片云彩地离开了,可将我却害惨了。”她一直告诉自个儿,不要去回想昨晚的事情,不要去回忆玉容歌说过的那些话,可是那些画面包括玉容歌那番表白,可谓是无孔不入,随时都跳出来在她脑海里过一遍,如此,安宁自是心情糟糕透顶了。
青枝呢,手上没歇着功夫,她在给安宁盘着发髻,耳朵呢,也没空着,听得安宁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倒是不解地问了:“小姐,你是在说世子爷吗?他昨晚怎么小姐了,让小姐这般心烦,可是欺负小姐了?”很少看到自家小姐这般纠结的表情,青枝倒是有些好奇了。
安宁呢,可没心情满足青枝的好奇心,她白了青枝一眼道:“好好地做你的事,不该问的千万不要问。”安宁没好气地逗着安坐在她怀里的小狐狸,逗着逗着,她忽然用力地刮了一下小狐狸的头。“都怪你,都怪你,该死的,莫名其妙地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搅得我都睡不好觉,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小姐,你嘀嘀咕咕的,跟小狐狸说什么悄悄话呢?”青枝奇怪地看着安宁对着小狐狸念叨着,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声音太轻了,她没听清楚。
“青枝,什么时候你的好奇心什么重了?这究竟好了没有啊?”安宁抬手抚了抚发髻,问着青枝,可以结束了吗?
“就好了,小姐,再插好一对珠花就行了。”青枝赶紧给安宁装扮整齐了,又从衣箱里翻找出几套素色的衣裙,让安宁选一套。
安宁呢,随意地一扫,挑了套冰湖色的衣裙。“就这套吧。”说话间,红乔已经准备妥当了早点端上来了。
而六小姐安青慧跟八小姐安青萍呢,竟是这么早登门而来了。安宁本以为她们二个又是来临竹院想念红乔的手艺了,谁知道她们这次来,是来给她送大婚礼物的。
六小姐安青慧送给安宁的是一套梅兰竹菊的小屏风,看着精致极了,安宁一见就喜欢上了。
“六妹,绣这么一架屏风,肯定花费不少时间吧,少说也得一个多月,难得你这般有心,倒叫四姐有些不好意思了。”安宁握着安青慧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手,看到手上分明有针孔的痕迹,便赶紧让秋水去后面拿一瓶消痕膏过来。
“你啊,怎么这么不爱惜自个儿的手呢,听说很快就要选秀了,你这么美的手,要是多了这么多的针孔,可就不美了。”说话间,安宁给安青慧涂抹上了消痕膏,随后将这一瓶消痕膏放到了安青慧的手中。
“早晚涂抹一次,不出三天,你手上的这点痕迹就会消失了。记住啊,为了你可以美美地去选秀,你也得保养好你的双手,可不许再为四姐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