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烟之外，左渊盘腿坐在草地上，神情冷然，右手在半空虚划，时而指戳，时而掌劈。
若是去除眼前滚滚黄烟，就能看到一根骨刺在剑卫中飞舞窜动，随着左渊的手上动作不断变换飞行轨迹，收割着一名又一名的剑卫性命。
他之前只能控制骨刺飞行两丈左右的距离，能控制的时间也不过十余呼吸的时间，而且越远准头就越不行，很容易射偏，但连杀了几小队的剑卫，在杀戮中，左渊对灵骨板刺这一秘术的掌握又更深了一层。
控制骨刺的距离去到了七八丈，控制时间具体多少还没测试过，不过左渊从开始袭杀二长老到现在为止，还是游刃有余，自信坚持一刻钟不是问题，除此之外，左渊心之所向，骨刺便射往何方，精准度更是大有增进。
这也是因为这根骨刺主要来源于他身体的缘故，控制起来隐有心灵之通，还有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境界修为足以支撑长时间控制骨刺，否则他若只是九元境，丹田灵力则不足以挥霍。
左渊凌空指画之间，偶尔有剑卫从黄烟冲出黄烟，他则淡然拍出左掌，脉震发动，在黄烟现身剑卫瞬间爆成一团球型血雾，血雾诡异的凝滞在半空离地三寸，既不散开，也不落地。
这些剑卫身上的血能值不多，发动一次脉震也是耗费二十点左右的血能值，由于当前使用，事后将这些血雾吸收便可补充，而且为了好好研究一下脉震的奥妙，如果能找到减少使用脉震时血能值的耗损，付出一些血能值也是值得的。
至于二长老，在他喊话的时候就用血藤缠住了他，让之无法脱身，如此，自己便可以暂时放开手脚，不必担心脉震的研究被干扰。
嘣。
伸出手掌，又是一名剑卫爆成了血雾，左渊手上指挥骨刺的动作不停，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使用了数次的脉震，有心观察之下，倒是给他看出了一些东西，比如使用脉震时，剑卫并不是毫无痕迹地就爆成了血雾，而是有一种血色波纹从他的手掌瞬间击中了剑卫，波纹从他们心脏扩散到全身，最终才爆成了血雾的，不过这种血色的波纹似乎只能被他自己一人看见，其他人毫无知觉。
而爆成的血雾后，血雾中则有一丝极为细微的血线与他身体的漩涡印记相连，血线也是在左渊细心留意之下才察觉的，这很可能就是血雾凝而不散，并且悬浮半空的原因。
但这些都是使用脉震过程中，和过后的一些表象，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减少血能值消耗问题。
“那个血色波纹究竟是什么东西？”随手用脉震杀了一个冲出黄烟的剑卫，左渊摸着下巴思索，在他的感知中，波纹不属于灵力能量范畴，是一种更加诡异的力量。
“若是能知道波纹是什么，控制波纹，或许就能解决了血能值的消耗问题。”左渊接着摇头，“不，我或许不需要知道他是什么，我只要控制它！”
就像灵力，他到现在都没彻底明白它是何物，是由什么组成，但是这并无妨碍他对灵力的各种应用。
“波纹也不过是一种力量形式，灵力也是，灵力因为生于我身，所以可随我念而动，为我掌控，而脉震也是漩涡印记给我的一种神通，印记也与我融为了一体，那么脉震传出的波纹是否也会跟随我心念？为我掌控？”
这么想着的时候，又看到一名剑卫冲出来，左渊歪了歪脑袋，伸出左掌对准来者，脉震发动，只有他才能看到的血色波纹从掌心迸射而出，直接击中到这名剑卫身上，血色的波纹在他心脏出紧缩成一点，然后猛地扩散。
“慢点，给我慢下来！”左渊盯着剑卫身上扩散的血色波纹，精神极度凝聚，意念微微颤动，以控制灵力的那种玄妙的感觉对波纹下命令。
在左渊的眼中，血色的波纹蓦地微微停滞了一下，扩散的速度却没有如左渊所愿的慢下来，微微一滞之后还是闪电般扩散了剑卫的整个身躯，剑卫身体嘣的一声，还是爆成了血雾。
虽然没能如愿让波纹扩散的速度慢下来，但那个不明显的停滞却让左渊看到了希望，眼中精芒不住闪烁了起来：“看来可行！”
如此一来，左渊顿时放慢了操控骨刺的速度，不急于杀掉困在黄烟中的剑卫，而是让更多的剑卫冲出黄烟，好用脉震逐个击杀，然后掌握脉震波纹的奥妙。
这些剑卫俨然真的成为了左渊的实验对象，这点要是给困在黄烟中的二长老知道，恐怕要气得肺都炸了。
左渊继续着手实验，随着他放松了控制骨刺的去杀剑卫的速度，越来越多的剑卫从黄烟冲了出来，他来者不拒，每人给予一记脉震，这个过程中，左渊也不断调整意念的波动，对波纹的掌控一点一点地提升起来。
然后没过一阵，二长老的低吼声突然响起：“死！”
黄烟中灵力剧烈荡漾！
盘腿而坐的左渊面色一变，忽然就地滚开，一道金色的弧形剑光唰地从他刚刚避开的位置飞掠而过，凌厉的气流在地上留下无数细细的痕迹。
而仅仅是开始，接下来便是一道又一道的弧形剑光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