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沒什么相交的可能。何况他还是那样一份职业。何苦去祸害别人。年少时他曾想过。也许娶个警察或者娶个女军人才是他最好的选择。共同理想共同信念。好沟通不是。
不过最好的。他不一定喜欢。所以还是会动摇。哪怕只是那么漫不经心的一点。
昨夜雨声几乎横贯半个夜晚。手术室外。她就那么啜泣着。好似世界离她远去。她不过活在了自己的梦境里。他听到了她许久才传來一次的低声呢喃。那时候。心不知为何竟是突突地抽着。
“把我的妈妈还给我。不准抢。不准抢。妈妈是浅浅一个人的……”
“不好……你抢走了我的阿时。不准抢我的妈妈。呜呜……浅浅只有妈妈了。不要抢……”
“浅浅只想妈妈活得好好的。只要妈妈笑。浅浅就高兴。求你。还给我。不要让妈妈有事……”
“呜呜。阿时。对不起。浅浅永远都……不坚强。你一定不会喜欢……这样的浅浅的……浅浅好想你。好想好想……”
“妈妈不要丢下浅浅。浅浅沒有爸爸。沒有兄弟姐妹。只有妈妈……一个人了。”
“浅浅可以拿所以的东西换妈妈的健康。可以的……什么都可以……”
“……”
此后。他的衣襟狼藉。满满的都是那凉凉的泪。他用指尖为她拭去泪花。她便懵懂迷茫地看着他。甚至带着防范戒备。好似冰天雪地之中一头孤狼。固执地守着自己的领土。虎视眈眈地想要应对敌人的來袭。却偏偏拙劣地找不到最佳的防御方式。
这样一副容颜。商述泽忘不了。并且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甚而成了他一个支离破碎的梦。每每触及。那么冰。那么寒。拼凑不起。裂成了一地的回忆月光……
整个人跌在了床榻之上。此时外头训练场上轰轰烈烈地举行着今年的阅兵仪式。即使隔了老长一段距离。商述泽仍能感受到学生们那激动澎湃的心情。
好笑。被奴役了一个月。终于可以解放了。能不开心吗。
商述泽笑。却沒了往日那番桀骜并不怀好意。反是透着几分沧桑疲倦。
沧桑。呵。他这个年纪的大好男儿。有什么好沧桑的。
“七排长。别躺了。那谁。夏老爷子过來了。他现在点名要见你和小黑呢。偏偏你给闹缺席。要给人家长官留下坏印象多不好。快起來。”本想着眯会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蔡良的话却在这时刻响起了。
因为今天是连长带队。其余不用参加阅兵的学生可以自主选择去与不去检阅会场。这样的情况下。教官们大多也乐得清闲。自个出去找地儿玩去了。当然也不排除有些对这样的场面着实感兴趣。便在台上看着的教官。阅兵仪式在部队中不是沒有。是以看着这一群学生接受检阅。他们多少能看出些自己的影子。军营出來的人。总是容易对这样的场景产生感情。虽不是自己参加。他们站着看看也觉得颇有意思。
商述泽不得不起了身。换好军装和蔡良走人。一路上蔡良都在比划着那阅兵场面。末了说了一句:“看着挺有气势。要是这群学生里头给弄几个好苗子到部队里去。沒准也有点意思。对了。七排长。你带的那排可是有二十來名学生参加检阅。排里一半的人数了。看來他们挺有为国为人民献身的精神的啊。思想觉悟高。是你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