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紧张又局促地抓住了自己衣服的下沿。
卧室里的橘黄灯光相较楼下的白炽灯显得浪漫而温情。柔软的席梦思上。女子长发披散。她扯过被褥覆住了自己。男人则是找吹风机吹干了自己的一席墨发。
“商大哥。我的狗……”眼看着商述泽朝她走來。心急如燎的原浅不由稍稍变了声地喊上一句。
商述泽似是轻笑了笑。再是老实下楼去给她捡了狗。
男人來返的速度着实够快。原浅尚未思忖出什么对策与计较。一只狗狗已是朝着她迎面扑來。
“商大哥。我有话要和你说。”凝白的指节扣住了狗狗。原浅将公仔按在了自己身前。强作镇定地道。
商述泽扬了扬眉。随手从床头柜上拎了本故事书到手中。“好。你说。”
“那个……商大哥。改天你陪我回家好不好。妈前些天才跟我说你好久沒去我家里了呢。”灯光下原浅的小模样着实俏皮可爱得很。明知她是在在想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商述泽还是忍不住配合她。
“好。明天就去。”
“商大哥。还要在我家吃饭。”原浅说着眼睛从狗公仔的肩头溜了出來。很快又悻悻地收了回去。
商述泽朝她招招手。“过來。我念故事给你听。”
原浅斟酌了许久。愣是不动一下。商述泽索性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这里有好多小故事。你想听什么。美人鱼。灰姑娘。还是白雪公主。”
原浅这时才注意到了商述泽手中拿的是格林童话。莫名地戳中了笑点。她整个身子在商述泽怀里滚了滚。笑得洋洋得意。“我都看过的……”
最后一个字的音微微上扬。带着某种小女儿的娇嗔情绪。一撩而过商述泽的心房。他的神色瞬间柔和而温软。将乱蹭的原浅摆正了來。商述泽这才捏了下她的脸。“快说。你要听什么。我给你讲。”
绞了绞手指。好半响原浅才应了声。“那就白雪公主好了。”
商述泽看她总算沒再笑哈哈地取乐。这才认真翻了书道：“白雪公主被嫉妒她美貌的恶毒皇后害了。之后她陷入了沉睡。王子救了她。后來。白雪公主和王子结婚了。婚后白雪公主吃了个苹果。噎到了。等到小矮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原浅“咦”了一声。商述泽已是补充道：“这个故事教育我们。别人或可救你一时。但不可能救你一世。关键时候人还是要懂得自救。听懂了沒有。笨丫头。”
原浅两手圈着商述泽的腰腹。顷刻后方鼓了鼓脸。“懂了。”
“还要听什么。”商述泽见她乖觉。语气更是放得轻柔。
“海的女儿。”原浅想了想。随口拈了一个。
“在遥远的海洋深处生活着一群美人鱼。有一天。小美人鱼救了一个王子。美人鱼和巫婆做了交易。用她的声音换到了一双腿。而王子却爱上了另一个国家的公主。因为王子以为是那个国家的公主救了他。小美人鱼不愿意伤害王子。所以她自己死了。变成了泡沫。浅浅。你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了。”商述泽这回倒是沒有篡改名著了。只笑吟吟问了问原浅的想法。
原浅默。终了道：“美人鱼好可怜。她也很善良。”
商述泽摇摇头。顺道拍了一下原浅的脑勺。“笨丫头。你成天想什么呢。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三点。一是跨种族恋爱需谨慎。二是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三是美丽的误会造就炮灰。美人鱼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小时候我看这故事一直不明白。美人鱼不能说话还不能写字吗。现在我猜。大概是小美人鱼的智商比较让人捉急。”
原浅：“……”
“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不过我还是挺喜欢这个童话的。因为爱一个人沒有错。即便代价大了些。”静默无言片刻后。商述泽忽地沉朗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