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斌收起匕首转身离去的时候。沒有注意到一名还沒有完全死透的纳粹士兵。只见他强忍着割喉的痛楚。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拿起毛瑟步枪。意识模糊之下也沒有怎么瞄准。直接胡乱勾动扳机。砰一声。随着枪响过后死绝地趴在地面。
“小心。”纳粹士兵拿起毛瑟步枪的时候。苟斌还沒有怎么感应到危机。直到他勾动扳机一霎那时间。苟斌整个人心跳加速地感应到了危机。而这危机不是对准自己。而是对准贝拉米他们四个。不是很强烈危机之下苟斌惊呼一声小心。可惜已经迟了。
“哼~”贝拉米忽然闷哼一声。胸口处传來一阵钻心的痛楚。这种痛楚他实在是太清楚了。甚至是记忆犹新地步。中枪。沒错。贝拉米心口部位不远处中了一枪。整个人失去力气地软倒一边。失去力气的贝拉米嘴里冒着血花。
“贝拉米。贝拉米…”玛英菲发现贝拉米中枪之后。整个人撕心裂肺似的大声怒喊一声。丢掉手中的黑索金炸药。搂起受伤的贝拉米摇晃着。凄厉地喊着贝拉米的名字。沒想到。完全沒想到后面的结果会是这样。
苟斌呼喊來迟导致悲剧发生。整个人深深陷入自责之中。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正要说些什么马上听到下面二层的呼喊声和喝骂声。苟斌脸色大变地惊呼一声:“不好。我们的行踪暴露了。赶紧…玛英菲。你干什么。”
苟斌的话还沒有说完。愤怒的玛英菲忽然挥拳打了过來。反应迅速的苟斌一手化掌挡住愤怒一击的玛英菲。整个人后退了一小步稳住身子。在玛英菲收回拳头的时候。苟斌一手紧抓着玛英菲的拳头。铁钳一样让玛英菲难以抽身离去。
玛英菲整个人恼羞成怒地甩开苟斌的紧握拳头。愤愤然地说道:“干什么。科鲁兹。我还真想问你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会有活口。为什么活口那么多人不开枪。偏偏朝贝拉米开枪。该死的。都怪你。科鲁兹。要不是你…”
玛英菲的话还沒有说完。身后的中枪的贝拉米忽然开口打断玛英菲。有气无力地劝阻着说道:“玛。咳咳…玛英菲。别。别怨。这。这是命…我。我。咳咳…我早有。有预感了。赶。赶快去。去完成任务。快。快点去。”
玛英菲甩开目瞪口呆的苟斌之后。跑到贝拉米身边。双手搂起贝拉米双眼湿润地说道:“不。不。贝拉米。见鬼的任务让它一边滚开吧。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贝拉米。别离开我们。特别空勤团需要…”
贝拉米回光返照似的。原本虚弱无力变得有些精神起來。干咳出两口血沫说道:“咳咳…玛英菲。这。这是命。命令。我。我。我以。长。长官的身。身份。命令你。马。马上执。执行任务。赶快去执行。”
“是。长官。”玛英菲一手抹着眼睛的泪花。在贝拉米的驱赶之下。轻轻放下回光返照的贝拉米。拿起黑索金炸药转过头怒视了苟斌一眼。在苟斌满脸愧疚的表情之下。非但沒有领情。反而气愤地撞开挡路的苟斌。去安装最后的任务。安装黑索金炸药炸毁巨炮。
“科鲁兹。你。你过。过來。我。我有话。咳咳…有话要。要跟你说。”贝拉米侧躺着头看了眼满脸愧疚的苟斌。朝着苟斌无力地呼喊着。而苟斌怀着一脸惭愧之心。直朝贝拉米走來。他知道贝拉米肯定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因为此时的贝拉米已经属于油灯枯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