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使不得,”将军和战士们阻拦,
“酒儿,不可,本王來,”东方默准备去抢,
而刚刚出主意的花老大直接愣在了一旁,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子,带着大军來到异国他乡征战不说,一路新奇的点子层出不穷,出谋划策不说,现在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救那些眼看着就沒有命,还会带來危险的小士兵,
这在他的思维里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如今却出现了,想起以往单纯的族人在面对瘟疫时干脆利落的活埋,此时,这个汉子热泪盈眶了,他就站在那里任眼泪哗哗的掉下來,一动也不动,
三个与花老大同甘共苦,从不知眼泪为何物的汉子,也在他的感染下,默默的流泪,现在他们才真正的确信,这个女人就是他们的神,他们的狼神,他们深信,也只有救苦救难的狼神才会做出这些不可思议,感动天地的事情,
就在大家争论着不让田酒儿去抬地上的士兵时,老酸医走了出來,说道,王妃请用手绢将鼻子和嘴巴围起來,带好手套,身体千万不要碰到染病的士兵,放心的将他们抬到帐篷里來,大家可以照着做,
炊事兵门,赶紧架起大锅,把艾草洗干净扔进去,烧开了一会给染病的将士消毒,
有了老酸医的话,田酒儿掏出手绢将嘴和鼻子围了起來,然后更加固执的和一名已经准备好的士兵将战士抬到了隔离帐篷内,
东方默和几位将军也不再说什么,照着田酒儿的样子,一起去抬倒在地上的士兵,
站在一旁流泪的花老大和三名大汉,也自发的擦干眼泪围起口鼻,戴上手套,默不作声的去抬地上的士兵,
沒有人注意,以花老大站着的地方为中心,眼泪已经比瘟疫更快的传播开,只是大家都默默的擦干,不让其他人看见,然后默默的学着他们的女神的样子,抬起地上染病的士兵,
沒有抬到士兵的,主动的去帮炊事兵捡柴打水烧火,再沒有人去害怕什么五凶,害怕什么沒有见到一人就死在此处,只因他们坚信,只要有女神在,他们就会赢,就一定会完成讨伐任务光荣的回到祖国,回到自己的家,回到牵挂的人身边,
而那依旧在固执的不听劝告,与王老、军医一起帮助战士喂完药的田酒儿,又跑去将晕倒的狼也一只只的抱到了一个单独的帐篷内,让王老向救治士兵一样的救治他们,
根本沒有感觉到自己刚刚那一个,自认为很平常的举动,为战士们传达了一种战无不胜的力量,直到现在,这些士兵才真正的团结到一起,团结到田酒儿的身边,像是一束光,田酒儿就是那光源,不断的照亮,越來越多的人被笼罩在内,
烧好艾水后,王老又从田酒儿哪里要了两瓶紫云菲所送的解毒药丸,化开,倒在艾水里,先安排所有的人喝上一碗,再给染病的将士洗过全身,将那些将士的随身物品全部火化掉埋起來,换上新衣服,
忙完已经是太阳快落山了,中了瘟疫的将士,病情总算得到了控制,再也沒有那个士兵,会害怕传染不愿接近染病的战友,或者提议活埋,火化的建议,而是默默的遵照军医们的指使,细心的伺候着染病的战友,
尽管來到这里后,就一直麻烦不断,尽管大家一直沒有好好的睡一觉,饱饱的吃一顿,尽管大家已经很累很累,他们也沒有人有一句怨言,
当然,那柔宁凝除外,她的抱怨除了她能听到,还传达给了另一个人,她又在第一时间报告了这里灭蚊子,治瘟疫的事情,
接到信件,蓝啸溪站在沼泽的另一边,看着对面一点沒受影响的军队,狠狠的一掌拍倒十几棵树,
“皇上,怎么办,”身后的一名将军担忧的问蓝啸溪,
“怎么办,怎么办,朕每个月发给你们那么多的俸禄,是让你们跟在朕的身后问怎么办吗,一堆沒用的废物,看看对面的将士们是如何做将军,如何做士兵的,好好学学吧,”蓝啸溪说完生气的往大山深处走去,不知所措的大臣们连忙跟上,
“你们现在都停在这里,给朕想办法,想怎么能把东啸国的大军拦截在大山的对面,一网打尽,想不出來小心你们的脑袋,”蓝啸溪又突然扭身指着那些大臣说道,
然后一甩袖子,独自走进了前面搭建的茅屋里,写信给柔宁凝,五凶他已经不寄予厚望了,让她务必要探出田酒儿越过沼泽的办法,想办法拦截一网打尽,
夜里,东啸国的将士们在围成圈的艾草火和狼群的守护下,坐下來美美的饱餐了一顿,然后,席地而坐三五成群的抱着兵器,睡了一个人生中最短却是最美的一觉,
当那些世上最毒的毒蛇、毒蛙、毒蚊子、还有那所剩不多的鳄鱼、秃鹫结队而來的时候,大家已经在田酒儿和东方默的指挥下,在中间搭起了一个圆形的高台,上面站满了东啸国最棒的射手们,
瞄准那些凶物,剑像雨点一样射了出去,而那些凶物在箭雨接近时争相后退,只因那些箭是在老酸医的指导下,用染病将士们的洗澡水浸泡过的,
凶物一部分被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