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国的那天,昭临已经开始下着大雪,北国的冬天果然來的太早,
林陌惜裹上厚厚的裘衣,依然觉得透心的凉,
“我以为你不会來,”司徒然泽平静的站在雪地里,望着她有些出神,
“我为何不來,白送的皇后谁不稀罕,”
“你会舍得你的孩子,还有他,”最后这个‘他’字,司徒然泽显然加重了语气,
“都已经來了,还想那些做什么,”林陌惜说完,潇洒的转身先于他离开,
“也好,你总归是我用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來的,他给不了的我可以,”司徒然泽大声的嚷嚷出这句,便紧紧追了上去,
雪一直沒有断过,从秋末一直下到初春,而骊国的新皇后就在春至的那一天殁了,
沒有人知道为什么,骊皇对自己的妻子敬爱有佳,却无力挽救她的生命,
听说是新皇后忧思过度,怀念元戎的家,才会离去的,
她走的那一天,春暖花开,百花都舒展了颜面,引來大群的蝴蝶翩翩起舞,而绾月皇后近身的奴婢说,那天娘娘穿着一袭白色的羽纱衣在御花园中起舞,那舞姿天下绝伦,无人能及,
她就一直跳啊,跳啊,终于带着笑容,化作一只玉色的蝴蝶从皇宫里飞了出去,
她一定是想家了,所以肯定回到元戎去了,
元戎西暖阁御书房,
沐煜逸正专心的伏在桌案上批阅奏折,突然一只通体像玉一样剔透的蝴蝶从窗外飞进來,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手背上面,
“是你回來了么,陌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