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留着卖吧……阿刚,把钱收回来咱们走人!”
阿刚瞪了罗良诚三人一眼,“啪”的合上箱盖,然后便将满满一箱美金拖到自己眼前,锁上箱子后一把提起站到了一旁。
罗良诚再次拉着康宁地手,不停解释高叫误会,并申明这绝对不是他的主意。康宁想了想就停下脚步期待他的进一步解释。
罗良诚松了口吻,转头向阿智着急地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货物数目差池?怎么回事啊?”
阿智尴尬地低下了头:“前天晚
头。小六告诉我他的船尚有不少空位,还可以塞进我想想也就多给了他两船高值货,横竖卖给谁都是卖,到了广东价钱还高一些,所以我就……原来我要告诉你地,谁知去胜利宾馆桑拿完我又忘了,对不起了,诚哥……”
“阿智。你这样做会害死人的,你知不知道这对买卖双方而言意味着什么,啊?信誉尽失啊!你……你为了这么一点点钱,把我们……把我的脸都丢净了!”罗良诚脸色青,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康宁黑着脸再次站了起来:“罗老板,我的人没说错吧?阿刚,咱们走……”
“等等!停步停步!”罗良诚急遽拦住康宁的去路,焦虑地高声建议道:“你看这样好欠好?阿宁。定金你也不用给我了,双倍返还的事老弟也别提,我按实际数量再淘汰两千万和老弟结算怎么样?”
“笑话!咱们按条约治理,货我不要了。请罗总明天将双倍返还的定金交到我公司来,否则别怪兄弟事先没说明。”康宁板着脸,丝绝不为所动。
罗良诚大急:“老弟请息怒,我折半价给你已经很难受了,要是这样我将血本无归啊!老弟体谅一下吧,我再让一步,就减三千万好了,老弟,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我们来日方长啊!”
康宁摇了摇头,叹息道:“罗总,咱们道上混的最考究一个‘信’字,这事要是传出去可能你不介意,但别地朋侪以后晤面会笑话我的!唉,你说这事是怎么办的……”
“绝不会传出去!我保证!”
罗良诚就差没拍破自己平扁的胸脯了:“老弟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各人出来混不都是图一个利字吗?下一批货我继续以最优惠的价钱给你,希望老弟你能原谅阿智的无心之失。”
康宁无奈所在了颔首:“好吧,我相信罗总说到做到,为了以后的相助,这次的事情就这样揭过了。这样吧,我转头让弟兄们清点完毕就出货,争取明天下午给你结算完,这三千万我也欠盛情思要你地了,希望罗总以后对手下管制严一点。不要再闹出这种事情来了……阿刚,告诉弟兄们继续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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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良诚对康宁千恩万谢,就差没跪下了,康宁则苦笑着直摇头。阿刚打完电话后告诉康宁:“幸亏阿彪没有退掉那些船和工人,否则就贫困了。”
罗良诚舒了口吻,恭送康宁和阿刚提着定金脱离。
待康宁乘坐的车子消失不见,恼羞成怒的罗良诚大步返回楼上办公室,瞄准阿智的肚子就是一脚,把瘦小地阿智踹了个四脚朝天:
“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点小钱?差一点就误了老子的大事!你……还不下去把车子开出来……你还想留在这里打滚是吗?阿添,你去开车跟我回河内,留这鸟人在这里善后!”
原来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阿智听了这话,连忙就像根短小的弹簧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一面跑出大门,一面高声叫道:“我去我去……诚哥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看着阿智冲下楼梯,罗良诚只能向留下善后的阿添详细交待一些注意事项,并许诺到了比利时,一定会多份给阿添三千万。
阿添心里总是感受似乎那里差池劲,但又理不出个头绪来,只能心情庞大地送迫切火燎的罗良诚下楼上车连夜离去,自己不放心客栈的出货,也驾车赶往保税仓。
罗良诚坐在副驾驶位上,还在一路生闷气,车里气氛压抑得吓人。
开出十五公里处地越南检查站之后,岑寂下来的阿智以为整件事情似乎有点差池劲,当天要不是小六指着空仓位引诱他,他也不会擅自作主增加出货量。
小六和康宁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阿智就这样一边开车上坡,一边在心里妙想天开。
爬行数公里将车小心开上坡顶,就在阿智抓住脑海中即将一闪而过的思路之时,突然现前方坡顶拐弯处似乎泛起异状:蹊径中间一个身穿绿色衣裤、头戴越南宽沿帽的男子,正在吃力地企图搬开路中地大石头。
有点像越南退役武士的男子看到阿智开车在自己身边停下,连忙挥了挥手示意车上的人下来资助。
阿智无奈之下,只好放下丰田车的车窗,伸出头用蹩脚的越南话高声问道:“阿哥,怎么回事啊?”
越南男子停下来走向车窗外,阿智突然认出了他,惊讶地高声叫起来:“阿均?你怎么在这儿?”
阿均咬着牙掏出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