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低声向康宁说出越南华人的艰辛与无奈:
“阿宁啊,这几年与前几年相比,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能够自由结社。能够自办中文夜校,这在以前是基础不敢想象的啊!二十年前的凄凉遭遇,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影象犹新啊。成千上万地华人华侨,被黎笋政府用枪托和刺刀赶出领土,甚至赶下大海,家产和储蓄全被没收。相比其他地方的一片凄切,我们中部的顺化和港还好一点儿,南方的西贡和北方整个地域的乡亲们那才一个惨啊!所有人身上地戒指手表等等值钱的工具全被搜刮一空,个体华人就连嘴里的金牙也被敲掉,男子们被捆绑着押送出去,一路翻山越岭、受尽折磨,无数人没有回到祖国就命赴黄泉了。女人们更惨啊……”
说到这里,包玉庭泣不成声,亭子里马上响起一片压抑地呜咽声。
康宁惆怅地低下头。眼前浮现出童年时在父亲的向导下,和年迈张剑寒一起在龙州水口看到的永世难忘的凄凉局势:
成百上千衣衫褴褛一无所有的华侨。一踏进领土,就扑倒在地放声大哭,武士们虎目含泪险些咬碎钢牙,众多的医务人员含着热泪抬起一个个奄奄一息的亲人足狂奔,哭嚎声、悲泣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包玉庭老人擦去泪水,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十年前咱们的日子才好过些,可是前两年在南沙的一次舰艇炮战,再次让我们所有的华人心惊胆跳、惶遽不安,幸亏最终有惊无险,可是众多越南人其时地敌视态度让我们寝食难安呐!冷言冷语就不说了,咱们的孩子常被越南孩子威胁和殴打,看到孩子们鼻青脸肿鼻涕眼泪地回家,我们心疼啊!唉……只管我们绝大多数华人华侨,在这里生活了几代甚至几十代人,可是种族之间的分歧至今也无法弥合,在整个越南解放战争中我们有钱出钱有力着力,几多地优秀子弟为开国而战死,我们都没有退后过半步,可如今……只希望如今的日子保持下去,这样我们就心满足足了。”
心情极重地康宁无言以对,低着头默默品茗,倾听着满座的叹息声。
这时艾美走了进来,重新坐到了康宁身后。
康宁抬起头,询问各人现在的生计与家境,众人的情绪才逐步转好,显然都对如今的生活感应满足。
康宁歉意地说道:“今天上午一开门,眼前泛起的鲜花就令我感动不已,看到那么多珍贵的礼物,更让我激动和不安,我没能为各人做点什么,却受到如此厚遇,这让我心里很是难受!列位尊长,小侄我没有什么回报各人,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经心起劲去做。列位尊长有什么嘱咐请别客套。”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伯高声笑道:“阿宁你这就见外了,先不说你仗义救了阿德一命,仅仅一个驱虫方子就价值万金啊!送给你的小礼物都是在座各个家族自己的子弟做的,没什么稀奇,赚外人的钱我们可一点儿也不迷糊,但对阿宁你来说就不值一提了,呵呵!能让你赏脸来探望我们这些老家伙,我们已经感应无限风物了,切不行说那些见外的话。今天我们这些老家伙可是商量好了的,绝不会放你走!就在这园子内里摆酒同欢,醉了就睡,有的是床,呵呵!”
尊长们随即对康宁哈哈大笑,包玉庭老人也不管康宁的意见如何,朝亭子外站立的几个男子和妇女高声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上酒席啊!”
康宁看着眼前欢声笑语、真诚友善的父老,略作犹豫,便拿定了主意。
康宁坐直身子,提出自己的建议:“列位尊长,小侄身上只有一点微末的医术能拿得脱手,如果尊长们信得过小侄的话,这酒就留到晚上喝吧,我想借这个时机,向张老伯取取经,一起为各人把切脉,解决点小偏差。若是有哪位亲朋挚友赏脸,我也愿意给他看看病,能治好我就治,不能治的还请尊长们多多包容!”
康宁话音一听,满座出一片欢呼声。
包玉庭牢牢握住康宁的双手,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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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