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
杨一摇摇头:“从大体上来说,说我们是猜的也不错,但这种猜测是建立在对联象战略的总结,以及对历年贵公司公布的数据的分析上,只不过我们一不是专家,二不是联象市场部或者销售部的分析员……嗯,尽人事听天命吧。”
“尽人事听天命?”刘大不置可否地笑笑,目光一直盯着杨一的眼睛,毫不放松,或者说,杨一已经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从头到尾就抱着这样的想法?”
看上去势头已经很不好了,因为很多的企业老总都重视细节,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合作对象是一个听天由命的家伙,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老天开眼上。
但是不管怎么不了解刘总这个人,可是对于一些基本的格特征,后世的互联网上总能看到一二,这些描述尽管流于泛泛,但同样也是他格中最原始的地方,不一定能深入内心世界,但也不至于出错。
而对于这一位,每每提到联象就绕不开的人物,按照他自己对媒体的介绍,是一个偏好做实事,重视实际应用的人。像是“因为大学毕业正好赶上嗡嗡翁革/命,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心里面很愤懑”这类话,也是广为流传的。
所以刘总的质问并没有让杨一心中惶惶然,反而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位是在试探无疑了。
既然看上去从杨一的嘴巴里面,是敲不出那些数据的真正来历,那也就不要把jīng力放到这个上面,转而考验对方的心和态度,如果杨一的表现能够让他满意,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解的矛盾,其实也就自己一言而决罢了。
“是尽人事听天命,但这不是把无所作为地选择权轻易ji出去,而是在明知道不管做出什么举动,都毫无用处的情况下,还给自己保留着最后一份希望。”
杨一毫不怯场地侃侃而谈:“听天命的前提,就是做出自己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
“哦?呵呵,明知道不管做什么都毫无用处,还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份希望?”联象B第一次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这个笑容不是和先前一样的惯表情,而是从内心觉得有趣。
“那这么说,你这个尽人事听天命,反而还是你们阳一文化坚持到底决不放弃的证明了?不管怎么样,我首先要肯定你的辩才……小杨董事现在应该还在上学吧?是高中,还是刚进大学?”刘总这么问,绝对不是歧视杨一,又或者要旁敲侧击的意思,看得出来,这位商界大亨对杨一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算是高中吧,不过主要是跟着季棠郸老先生学习,学校里的课程倒是放在一边了。”
杨一的回答得体有礼,也没有什么讳言的地方。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季棠郸的名字,居然在帝都这个文化名人扎堆的地方,同样好使得很,最少看上去眼前这位就听说过季棠郸的名字。
于是刘总第一次没有掩饰自己的小小诧异:“哦,居然还是季老的弟子?难怪,这也算是师出名了哦。”
季棠郸带出来的学生,可不止杨一一个人,不管是纯粹做学问的学者,颇具名望的教授大师,还是进入了某些喉舌部譬如国家报社,党校党建之类,都是大有人在。老爷子u费了心血教导他们,这些人反过来也成就了老人桃李满天下的美名。
“呃,您也听说过老师啊?”面对刘总的称赞,杨一连忙欠身答礼,这是为人弟子应有的态度,也是杨一心中甚为认可的传统。
但是刘总的态度越好,杨一反而越是不为所动,谦虚谨慎。这个世界上有四种人说话是很会绕圈子的——政客,商人,nv人,中国人,刘总一下就占了其中的两样,杨一可不会像一般的小孩那样,人家给他一颗糖就高兴的忘乎所以。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先把某些有争议的问题放到一边,来谈谈你们的广告方案怎么样?”
果然,只是先放到一边,难保不会什么时候,又把数据的来历问题翻出来。
双方地位平等,那么这种核心数据就是底牌,而一旦地位不对等,就是强势方兴师问罪的证据,完全可以咬住不放大做文章。
不过所谓人在屋檐下,杨一现在才是寻求合作的一方,而联象则大可不必理会这种示好,这家已经体现出强劲发展势头的公司,已经不是三年前中国西南第一都市的居民,都毫无耳闻的企业,而是在亚太范围都有了销售网络的大公司。
因此杨一必须要随着对方的步子走:“好的,事实上这也是我们的本意。”
然后又把最开始对李协所说的话,重新又说了一遍,只不过这次介绍的格外仔细详尽,算得上是毫无保留了。
……
听完了杨一的介绍,刘大头,看上去很欣赏这个广告案:“不错,很好的策划方案,不管是具体到广告方案的细节,还是这种互联网推广模式本身,都是值得肯定的想法。”
杨一和罗戈连忙谦虚一番,心里面却打起鼓来,一般来说商谈的模式无非就两种,要么先扬后抑,要么先抑后扬。现在老刘一口肯定这个方案,自然是还有招数等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