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认为戛图鲁是鲜卑人,因为他是从小就在部落之中长大的,只是没有人知道,当年他的母亲在草原上遇到过来自西域的人。
那个人当然不会是阿加巴,说起来阿加巴来到草原上的时候是作为奴隶的身份过来的,而且他是在匈奴的地界活动,没有来过这边。
戛图鲁不知道哪个西域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来到了这边,但是他发誓,只要让他找到那个人,自己一定会亲手拧下他的脑袋。
“还没有消息么?”
“没有,一直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让他们再向前走一些,看看戈壁的边缘能不能找到些什么。”
戛图鲁没有任何缘由的自心底升起一股警惕感,这与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以前不是杀意就是恐惧,令人发自心底的恐惧。
洛阳。
刘猛在宫内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睡大觉,反正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这个禁军统领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而且张让为了进一步消减他的权利,将宫内的羽林与宿卫分割开来,刘猛只能掌管着宿卫这一支。
其实这对于刘猛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羽林之中早已经被张让渗透进去,里面的人全都换成了他的人,而宿卫还好一些,总是有一些人不对张让的脾性或者说看不惯张让的处世为人,而张让一时间没有腾出手来,这些人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不过就算如此,刘猛还是没有心思去做事,他在执金吾的时候,将金吾卫操练的从只能处理一些打架斗殴的鸡毛蒜皮小事变成了一支敢打敢拼的队伍,不能说有多么精锐,起码胆气上来了,血性也有了,可是现在被人摘了桃子了。
他心中**对刘宏的恨意,因为连他自己都是刘宏的,这一辈子他早已经将自己的一切交到了刘宏的手中,只是看着陛下被奸人所蒙蔽,这让刘猛痛不欲生,偏偏他还没有办法。
“刘大人这算是渎职么?”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刘猛却连身形都没有动一下,在这里能有这种声音的无非就是那些阉党,反正自己也这样了,也不怕什么了。
“刘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子。”
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踏踏踏的脚步声响起,一直走到了刘猛的身前才停下来,刘猛见状,这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却发现竟然还是个熟人。
“曹公公?”
刘猛发现竟然是曹节,这可让他没有想到,自从上次出事之后,刘猛就再也没有见过曹节,听说是被张让收拾了一顿,不知道打发到哪里去了。
“刘大人真的是好大的气魄。”
曹节随手从柱子后面扯出来了个蒲团,扔到刘猛身前,然后他自己在上面坐了下来,与刘猛相对而坐。
“什么气魄?”
刘猛傻不愣登的一句话说的曹节直翻白眼,曹节心里不由得暗骂自己,和这个武夫拽什么文啊。
“听说你被陛下拔了官职?”
“嗨,这事啊,拔了就拔了呗,反正在那个位置上也没有什么意思,什么都做不了。”
刘猛满不在乎的说着,对面的曹节听了却是变了脸色。
“你可真是糊涂啊。”
“我我怎么了?”
“执金吾那是什么位子,往小了说就是负责一下洛阳的安危,往大了说整座洛阳城都在你的管辖之下,这座城市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能逼得开金吾卫的耳目?”
曹节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到,执金吾的位子时多么重要,单看刘宏把何苗安插到这里以弥补何进就可见一斑,可是眼前这个家伙却连抗争一下都不,直接就交了权,最后进了宫当了个禁军统领,还是删减版的。
曹节如果不是顾及到动起手来自己会死的很难看,说什么今天也得收拾一顿刘猛不可。
刘猛却觉得很茫然,他认为刘宏说的话他都应该遵从,哪怕这件事情是错误的,那也要无条件遵从,因为他从小就是被人这么训导的。
“哎,曹公公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为何我一直没有看到你的人,在宫内也寻了好久都没有你的消息。”
虽然不明白曹节为何会如此生气,但是刘猛还是聪明的选择了转移一下话题。
“张让那厮把消息全都封锁了,谁敢提我的名字。”
原来张让不止是让曹节负责冷宫那里,还将他的名字设为了禁忌,在宫内,没有人敢再提他的名字,谁提了,那么第二天就会消失不见。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能来这里?”
刘猛看了看四周,再次确认了这里不是冷宫的范围之内。
“呵呵,我自然有我的手段,今天我过来就是听闻你在这里所以才会过来看看。”
曹节在冷宫的这段时间里也不光是消磨时日,虽然被发配到这里的太监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宫内也是备受歧视,但是一一清算下来人数也不少。
曹节先从自己身边开始一个个的拉拢,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