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卫兵闯进帐来,一眼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都大吃了一惊,不知道床上的人是什么时候进的帐,从身形上看,好像是一个女的,谁也不敢多言一句,只是心里暗暗发笑。
子默吩咐他们分别去打水或拿早餐来,两名卫兵会意,这是要把他俩支走,谁也不想自讨没趣,虽然军营中不允许藏匿女人,其实,许多军官都干过这种事情,甚至还有人在军中嫖妓,见怪不怪了,眼前这个少年英俊潇洒,深受两位老公爷的欣赏,做出这点出格的事情来,一点都不用大惊小怪,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等他俩走远,子默赶紧上前把文芥拉起来,“祖宗,赶快走吧!一会他们回来,想走就走不了。”
文芥感觉脑子木了,把报仇的事情也抛之脑后,更加没想起来刚刚受到的屈辱,整理了一下衣襟,匆匆忙忙的出了营帐,逃之夭夭。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子默长嘘了一口气,“哎呀,我的妈呀!这都哪跟哪?”伸出刚刚沾了荤腥的手,手指头搓了搓,仍然感觉到温润的腻滑,叹了口气,又想起了凡雅,啪,又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
一名卫兵端着一盆水进了大帐,看见子默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又偷偷的瞧了一下床上,那个女的不见了,露出一脸的迷茫,却又不敢多言,放下水,默默的走出营帐,继续守在帐门口。
子默见文芥离去,放下心来,洗漱完毕,又吃了些早点,出了营帐,准备去见英国公,迎面看见一群太监匆忙走了过来,仔细一看,脸色大变。
文芥竟然被王振抓住了,子默顿时有些慌张,赶紧定神,想着对策,略加思索,决定继续抵赖。
王振阴阳怪气的看着子默,“小子,还认识这个人吗?”
子默故意装傻,看着文芥,发现她已经懵了,神色非常紧张、惊慌,子默感到头大极了,这个疯丫头,净给自己添乱,这一劫,不知道如何度过,要是把自己牵扯进去,二个人就全完了,连凡雅也不得幸免。从目前的情况看,只有先保全了自己,也只有保全了自己,才能救得出凡雅,至于这个疯丫头,只能听天由命了,当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把小命给丢了,虽然烦透了她,毕竟占了她不少便宜,就当回报吧。
看他们来的速度这么快,应该还没有把文芥审明白,只能赌一把了,与是,子默心生一计,指着文芥对王振说,“啊!我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一天,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后面进了王公公的府邸,她就是那个小偷,对,没错,我看见她出门的时候,腰里鼓鼓的,好像偷了什么东西,啊,对了,好像是银子,也好像是,是什么,什么珠宝?嗯,好像是,那想不起来了?反正都是值钱的东西,要不然这小子岂不是白跑了一趟王公公的府邸,如果偷些个破烂的玩意,岂不丢了王公公的脸面。当然啦,王公公一向清廉,府上也没有什么特别金贵的东西,偷上个十两八两的银子,还是有可能的,王公公,这样的小偷千万不要放过,把她抓起来,送到官府去,也解了我的嫌疑。”
王振和几个太监听到他一通胡说八道,一头雾水,将信将疑,听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纯粹是胡说八道,不过,看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也比较可信,一时摸不清,又瞪着文芥呵斥道,“你这个小贼,究竟到我府里干什么的?”
文芥听到子默一通胡说八道之后,渐渐的安下心神,感觉子默的话提醒了他,是啊,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小偷,去这个死太监的府里偷几辆银子,完全算不了什么,于是,文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王公公啊,原来你就是王公公,我不知道是你的府邸,要是早知道了,怎么也不敢去你的府邸偷银子啊,求您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个小女子,我再也不敢了。”
王振满脸疑惑,这时,英国公张辅、成国公朱勇正走了过来,看见一群太监簇拥着王振,正跟子默说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一起走了过来,向王振打招呼,“王公公,出什么事了?”
王振看到两位国公带着数十名将领在围观,心里有不小的压力,他虽然权倾朝野,毕竟,这两位国公树大根深,在军中的影响力非常大,很多中高级将领都曾经是这两个国公府的部将,加上这两位国公从没有明着跟自己对着干,应该给些面子,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不能就这么把子默直接拿下。
这时,又有一个太监跑过来,对王振说,“公公,回京城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可以让他们上路啊?”
王振一听,尴尬了,这是他一路让搜集来的财宝,正打算派人先行送回府邸,这个不开眼的太监,竟然在这个时候禀报上来,心里特别生气,脸上却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周围有这么多人围着,生怕露馅,虽然他并不怕这些人,毕竟面子上不好看,便下令说,“把这个丫头一起押上车,带回府里去,好生看管起来,等我回去再处置她。”
子默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而文芥则满脸惊慌,可怜巴巴的看向文芥,子默心里也不忍,又想到了凡雅正被关在王振的府里,感觉报应终于落到了文芥的身上,有点幸灾乐祸,但是又不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