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山顶传来一阵阵响声,两道人影舞者手中长剑上下翻飞,互不相让。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底下,老者负手而立,不时点点头。
“苍松决”子义大喝一声,身形暴起,剑势直劈而下,一股劲风向着子心冲去,子心扎下身形,举起手中长剑相迎,“当”一声巨响,子心连退三步,不待子心稳住身形,子义手中长剑又迅猛飞起,化作数道剑影,犹如松针飞刺,向着子心而去,子心向后翻飞,落地之后大喝:“一字决”。身形随之向前猛冲,手中长剑只是一道剑影,向着子义的数道剑影之中冲去,“当”,声响之后,两人同时站定,子心长剑剑尖正抵在子义的剑尖上。
“师兄,为何我的剑招总能被你破解?”子义脸上一丝落寞,摇头说道。
子心微笑着说道:“二师弟,我毕竟比你早学一年剑术。”
两人说完,只听见“哐啷”一声响,两人长剑都断为数截掉落在地,子义的手中只剩下剑柄,而子心的长剑还剩下一小半。两人看了一眼,都叹了一口气说道:“又没剑用了。”
“嗯,看来你二人这十日在山顶并无懈怠,为师甚慰啊!”老者脸带微笑的说着话走了过来。
二人赶紧躬身行礼:“师父。”
老者点了点头,看了看二人,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二人随我来。”老者说完,就迈步向崖边走去。二人跟在老者身后,走至崖边看到老人在木几前跪坐,两人躬身站在一旁。
“坐吧。”老者摆了摆手道。听罢,子心和子义坐了下来。老者见两人坐下,拂须说道:“你二人自三岁起跟为师学艺,算来也有十五载了,今日为师有话对你二人说。”子心和子义听到老人的话,赶紧危襟而坐。
“十五年前,我游历四方,时秦赵战于长平,我救得子心,后又至韩国救得子义和子恒,心儿身世我却不知,想来必是赵人,义儿和恒儿乃是孪生兄弟,父母死于战乱,原本义儿、恒儿容貌相像,只是恒儿四岁时生得大病,为师医术不精,只能救其性命,却不想之后却变了模样,唉!”老者说着,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师父。”子心和子义赶紧匍匐在地。
“好了,你们不必如此,起来吧。”子心和子义慢慢抬起了身子。老者接着说道:“为师厌恶这无休止的战争,却不知该如何平息。为师本欲带你等于山林终老,但又怕误了你们的才学,是故,为师今日想听听你二人今后作何打算,但说无妨。”
子心和子义听罢老者所言,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见两人都不说话,老者接着说道:“这些年,你们熟读《论语》、《诗三百》、《周易》、《春秋》,更学习各家兵法,以及为师所创之剑术,算得上是颇有才学,如今正逢乱世,正是尔等建功立业之时,切莫为了些许情义耽误了前程,如此,也不是为师心中所想,你二人可曾明白?”说完,老者很严肃得看着两人。
子心点了点头,心中却想:现在秦国强大,以后必然统一六国,要是出山,也只能去往秦国,不管能不能建功立业,最起码安全一点。想到此处,子心有了决定。
未等子心开口,听见子义说道:“师父,弟子若下山,除秦、韩外,都可。”子心一听,立刻傻了眼,不禁扭头看向子义。不对啊,我前些日子不是说过秦国要统一六国吗,子义这是怎么了?
“哦?义儿,却是为何?”老者开口问道。
子义施礼后说道:“想来师父也知弟子秉性,秦虽强大,但秦无德,况秦商君变法,国富兵强后却车裂商君于市,六国虽弱,但若寻得明君,弟子以为尚有可为。”
“那为何不去韩国?”子义忍不住问道。
子义答道:“非是子义不选韩国,实乃韩国所处险境及历代韩王之昏庸,昭侯时,申不害变法,变法初成,然申公一死,遂毁之一但,兼之秦军出函谷,必先灭韩国,而今空有韩非却不用之,故弟子不愿去往韩国。”
子心听了,觉得确实有理。想申不害与商鞅乃是法家同门,商鞅重法治,申不害重术治,只是结果却大不相同。商鞅遇到了秦孝公,对商鞅委以重任,且无比信任,这才为秦国打下了强盛的基础,而申不害变法时,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至少在韩昭侯时,韩国也算得上强盛一时,国家太平,兵力强大,没有国家敢侵略韩国,更于公元前353年攻取了东周的陵观、刑丘、高都等地,公元前346年更联合魏国攻取了楚国的上蔡,《史记.老子韩非子列传》中便写到:“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
至于二人的变法成果,在当时而言,确实是不分伯仲的,后人说‘术治’片面,但商鞅的‘法治’也不尽完善,而且当时的秦国怕也只能用重典了,只是两人所处际遇不同罢了,若是韩昭侯之后韩国君主能坚持申不害之变法,或者再选任贤能完善,其结果未必输于商鞅。再者,申不害善终于韩,而商鞅车裂于市,这样的结果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子心,汝意欲何为?”这时,师父的话打断了子心的思绪。子心向师父施礼后说道:“弟子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