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都尉,辛帅书信。”一名侍卫右手举着一个信筒,急匆匆赶来说道。
子心一听,急忙将手中令旗交予护军营士卒,自己伸手拿过了信筒。待子心拿过信筒,对了对信筒上的印鉴,而后将印鉴抠下交给侍卫保管,这才打开了信筒。
子心将帛书打开,这才看到是两封帛书,仔细一看之下,发现其中一封是绘制的简易地图,上面标记着东胡的营地。
子心将地图收好,打开另外一封看了起来,待看完后,足足愣了有一刻钟,子心才收回心神,不动声色的将两封帛书收进自己的怀中。
待士卒解散,子心这才快步返回府内,吩咐士卒十米之内不得有人,自己这才将两封帛书平铺在案几上又仔细看了起来。
“都尉大人:自三日前探查之后,东胡又增兵一万,末将不敢大意,便亲赴百里之外探查,据旗帜看,领兵者当为东胡汗王呼魁(杜撰),然东胡增兵之后并未拔营南下,但末将猜测,胡人当是在等候时机,或是未明确进攻方向,或令支三关、或孤竹、或无终。
胡人虽按兵不动,但我军却需早做打算,当如何行事,还请大人吩咐。“
子心放下帛书,又伏案观看辛必所绘制的地图,看到东胡的营地距离令支关不远,扎营之地周边又是山区,旁边有青河流过。
“这是险地啊。”子心看着地图感慨到,原本他还以为东胡人凶残,打仗只是靠骑兵优势,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手,能选择此地扎营,也算是暗合兵法了。
现在胡人兵力四万,自己步卒相加也只有这八千人,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胡人退兵呢?
另外的问题就是,打还是不打?从心里讲,子心想打,但按照现在的兵力,如果打,胜面只有一成,还得看运气,不打得话,若是胡人扣关,自军的伤亡不说,损失肯定惨重,自古就是侵略者的付出远比守卫者要少,尤其是在自己国家的地盘打仗。
等等,子心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四万胡人,如果强行攻打令支边塞,若是自己小心提防,对方肯定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若真是胡人受灾严重,此番费尽心思扣关,绝对是吃力不讨好,难不成胡人以为攻下了令支关,进入燕国境内便可大肆劫掠?要知道令支附近没有多少百姓。
不对不对,若胡人不来攻打令支,为何要在如此近的距离扎营?难道是为了声东击西?去攻打无终和孤竹?
子心站起身来,揉了揉脑袋,觉得这些问题很不合理,即便是要声东击西,也不该选择令支这个中间点扎营,迷惑三地守军?又不太像啊!
子心走到厅堂之上,托着下巴不断的思考,想从这中间发现一些什么蛛丝马迹,但越想越是迷惑,胡人兴兵前来,到底攻打哪里?
就在子心迷惑不已的同时,秦晃府中,秦晃拿着一封帛书看了一会儿,才笑眯眯的说道:“请回禀上将军,末将已然知晓,定会依计行事。”
“那小人就告退了。”一名身着袍服的男子说道。
待那人走后,秦晃得意的笑着,而后喃喃说道:“这下看小儿如何应对。”
深夜,子心仍然站在厅堂之上,不断的踱步思考,不时又走到地图架前观看一番,而后继续思考。
守在府中的士卒,看了看天色,一人小声说道:“都尉已在堂中两个时辰了,暮食也未用,队长是否前去询问询问?”
那队将看了看后,转头说道:“大人未发话,谁敢上前,不怕挨板子么?”
“可。。。”这时,这名士卒看到一名同僚从外进入院中,便不再吭声。
士卒走到队将跟前施礼说道:“队长,府外有一人求见都尉。”
“都尉不是吩咐了么,不得打扰,告诉来人,不见!”队将冷声说道。
士卒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队长,来的不是别人,是秦帅之子,小人已说了大人不见外客,可其竟然跪下说有机密军情要禀告大人。”
“胡闹,秦帅之子不是九岁么稚童么,有何军情禀告。赶走!”队将冷冷的说道。
“诺”
那士卒转身走到院子门口,正要迈步出去,便听到队将疾声喊道:“慢着。”
那士卒一愣,还是转身走了回来。队将迎了上去,想了想说道:“先稍等,待我前去禀告都尉。”说完,便转头向堂中走去。
到了堂外,看到子心站在大堂之中,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施礼说道:“启禀大人,府门外有人求见!”
说完之后,看到子心并不答话,他愣了一下,然后又重复了一遍。
子心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看他问道:“是何人求见?”
“乃是秦帅之子求见,说有机密军情。”说完之后,他自己心里都害怕,这话说出去,只怕都尉都不会相信,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前来禀告。
没料到的是,子心一听之下,竟然是面露喜色,笑着说道:“解惑之人来矣!快快有请,不得无礼。”
那队将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