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就会死在这里了?”
刘正堂此时脑子有些不听使唤了,脚也在发飘,小腹剧痛。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似乎有无限远一样。
“来者止步!”只见两个魁梧的兵士在城门口一站。
“不好!”
刘正堂暗叫一声,用脚在地上一踩,也不知是因为身处绝处,还是生死之间爆发出来的勇气。只见刘正堂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向城外冲去,在兵士长刀交接之时,脚步再次一点从刀缝中飘了过去。
刘正堂只觉得有一阵风声在耳朵边响起,却是一枝长箭贴着身子扎进土里,刘正堂什么都不敢想,就只是双腿不由自主的在地上踩来踩去,忽左忽右,时而前冲,时而停顿,时而加速奔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而且每一步都有长时间的滞空,还能在空中不断变化方向。
“哇,这家伙这么快,快追!”
正在慢慢追着的人群,突然之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窝蜂般的向城外冲去。
“追呀!杀呀!”
刘正堂一听身后的喊杀声,更是不要命的往前跑。
刘正堂觉得自己肚子也不痛了,脚似乎也更有力气一些了,跑得也越来越快,越跑越轻松,背后的喊杀声也渐渐远去,直至再也听不到了为止。
刘正堂神智也恢复了清明,也彻底从杀人的心理阴影中走了出来。这时刘正堂当然知道自己的苍蝇步取得了巨大突破,而且是颠覆性的突破,这种突破甚至小册子上都没有描述。
看见刘正堂成功脱逃,蒋章发和张六顺既是失望又是气愤。看着谈笑风生却又作义愤状的人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路骂骂咧咧的向城里走去。
“我草他妈的,老子本来就要冲到前边去了,被一书生给拉下了回来。这群没卵的东西,还跟老子念歪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我呸!”蒋章发想起那个书生就来火。
“发哥,我也遇到一书生挡我前边,对这些读书人咱得忍。不过嘛,那卖豆腐花的李老幺竟然说是老子把他酱油碰地上的,竟然还想讹老子银子,他也不看看是谁!哼,下次他走夜路可得当心摔下水沟里。”张六顺同样气不顺,不过他已经有着明确的报复目标了。
“妈的,你说他打个酱油还跟着凑什么热闹,闲得他妈的蛋疼!”
“发哥,我反正是记下他们了,他不是想要我赔他银子吗,老子要他连婆娘都给老子赔上!”
“还有一个拍过我肩膀,虽然不认识,不过他的样子我是记着了。哼,王八蛋‘敢说要老子好看’,到时看看到底谁要谁好看!”蒋章发狠狠吐了口唾沫。
“就是,发哥,得给那些个刁民一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他们不知道这白蜡杆是枪,还真以为我们铁枪会是银样蜡枪头呢!”
“那些守城的官兵也是一群没卵的东西,咱们纳税银子算是让他们给白糟蹋了。”
“就是,那些守门的官兵简直就是糟蹋粮食的蛀虫,养条狗还打个响呢,他妈的这官兵响都不打一个。”张六顺想到官兵射箭歪歪扭扭,拦个人连刀都没握紧,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狗莫挡道!”蒋章发边发现前边有人挡路,火气正旺的他头都没抬,就开骂了!待抬起头来时一身的火气顿时化为满脸的堆笑:“军爷,呵呵!”
“周小春,恶意诽谤官军按律该当如何?”一个军官模样的理都没理蒋章发和张六顺脸上那献媚的笑容,转头问身边一年青兵士。
“回长官,按律当批评教育,罚银一两;情节严重者可监禁一月,罚银五两。”这叫周小春的年青兵士回答道。
“那情节特别严重的呢?”
“回长官,情节特别严重的可罚苦役三年,不过他们这个好像不算太严重吧?”青年兵士说完后又小声补充道。
“我大同府官军是有番号的军队,番号由皇上亲定,难道说是皇上给猪狗定的番号,还是说皇上没有识人之明?小春,这种对皇上不敬的言论情节严重不严重啊?”军官慢条斯理的说道。
“情节十分严重,罪无可赦!”众军士齐声喝道。
“以下犯上,拿下,罚苦役十年!”军官果断下达命令。
可怜蒋章发、张六顺当即被捆了个五花大绑,一张胖脸被死死的摁在地上,“冤枉啊!军爷,冤枉啊!”
“哼!冤枉,我等都在极力追凶,你这胖小子竟然在我跟前跳来跳去,阻拦我等缉拿凶徒。”那个一把将蒋章发摁住的大汉刚好回城路过城门,幸灾乐祸的说道。
“唉!这种冷漠之人也活该有此报应,进去好好学习一下什么叫见义勇为也是好的。”又一过路之人停下脚步不无感慨的说道。
“哎!张六顺,你他妈把我酱油打了还没赔我银子呢!”刚好何老幺过来,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你干什么的?”军官横了何老幺一眼。
“我是打酱油的!”
“那你为什么冤枉他打酱油,要知道嫌疑人也是受律例保护的,嗯!?”军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