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扁不慌不张地回答道:‘那么,我就用我做轮子的事情来解释吧!
削斫轮子,做慢了虽然心甘舒适,但轮子不紧固;做快了则身心苦累。
那种不快不慢,得心应手做出轮子的感觉,不是能用言语表达出来的,这是有道存在于这做轮子的感觉中。
这种做轮子的道,这种感觉,我无法去告知、晓谕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也无法学习到我所体会的这种道和感觉。
所以,我现在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还不得不自己亲自去做轮子。
那么,古代的圣人已经死了,而且他也无法用语言将圣贤的道理和感觉亲授于任何人。
所以,齐王您所读的圣人之书,也只不过是这圣人留下来的糟粕,而不是这圣人最真实的圣贤之道啊!’”
说到这里,阎忠接着说:“做轮子的心灵体验尚且不可对外言说,那么对这无始无终的大道体验,我们又怎么可以用语言去言说呢?
元始曰:道,不可言,言而非也。
真正的大道永远无法用语言去描绘的,非要用语言去描绘,那么我们所描绘的就不再是真正的大道。
如果你说‘道’是黑的,那么,‘白’的就不是道吗?
如果你说黑的白的都是‘道’,那么不是黑的白的,就不是‘道’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