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阔回到府中,整张脸阴沉的发紫。
随手提起一只茶杯,刚要喝一口,却又想到了萧源站在台上看向自己的样子。
“啪”茶杯被狠狠砸在地上摔的稀碎,茶水撒了一地。
“哼,野郎中,老子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赵阔恶狠狠的啐了一口。
就在这时,一个仆从跑了进来,嘴里说道:“少爷,外边有个姓苏的求见。”
赵阔正在气头上,怒声呵斥:“你没长脑子吗!什么人都敢来求见?给我乱棍打出去。”
这仆从又说道:“是秦公子的贴身侍卫陪他来的。”
赵阔便是挑了挑眉,然后吩咐道:“让他们去会客厅,我待会就过去。”
仆从便是躬身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赵阔回后堂换了身衣服,然后往会客厅走了去。
会客厅此时坐着两个人,坐在靠里边的是一位体型硕大的壮汉,他此刻手里端着一只大酒坛在“咕咕”豪饮,桌上的茶水则被推到了一边。
此人名叫同大力,身形彪悍,力能举百斤之鼎,是怀化大将军秦良信的心腹,如今被安排给秦良信的儿子秦穗穗当作贴身侍卫,这也可以看得出秦良信对这个儿子是十分看重的。
而另一头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益州府尹的大公子,苏战。
苏战见到赵阔走了进来,便站起了身,双手往身上轻轻拍了拍。
“赵大少,兄弟我不请自来,得罪得罪。”
赵阔只是淡淡回了句:“谁是你的兄弟?少跟我拉关系。”
苏战面色不变,依旧带着笑意,只是那眼底露出一丝狠毒之色。
“呵呵,是是是,是我失言了。”
赵阔哼了一声没去搭理他,而是把视线转到了同大力的身上。
“同校尉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同大力把酒坛往桌上重重一搁,“砰”的一声,酒坛里的酒晃动着从坛口溅了一些出来。
“谈生意。”
同大力就说了这三个字,然后又是仰着脖子喝起了酒。
赵阔小眼珠子转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能跟同大力谈什么生意。
这时,苏战开了口:“呃,呵呵,赵少,这事是秦少让我来跟你谈的。”
“秦少?”赵阔轻轻呢喃了一句,心说秦穗穗唱的这是哪一出,他一个在军营中当校尉的武将,怎么想着和自己这个卖药的做生意?
难道说,秦穗穗要从自己这里收药,然后卖到军营里赚钱?不可能,秦穗穗要敢这么做,他老子秦良信非得打死他。
见赵阔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苏战突然笑道:“哈哈哈,赵少,你不是正缺运送药材的马车吗?”
赵阔脸色就是一黑,他阴测测的看向苏战,苏战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今日西市口他出丑之事,秦穗穗这家伙已经知道了,甚至整个京城民众十有八九都传开了。
想到这里,赵阔便是胸口一闷,整个人都感觉喘不过气来,像是身上压住了一座大山。
苏战见此情形,连忙说道:“赵少,其实,我与那萧源也有旧仇。”
赵阔听到这话,便是望向苏战,心道这个萧源还真不是个安生的主,结下的梁子不少嘛。
苏战见赵阔脸色转变,便知道赵阔对自己的堤防之心消了不少。
“唉,这个萧源,仗着些医术,在我们益州城兴风作浪,还骗走了我的妹妹。”
苏战一副恨恨然的样子,显然,苏敏儿的出走,很快被苏家人发现了,苏林云拉住那个玲儿丫鬟一问,一听玲儿说出萧源给苏敏儿的诗,便猜到了其中意思。
同时,这也说明,在苏战来京之时,苏敏儿还没有到家,也没在路上碰到苏战。
赵阔阴阴的一笑:“哦?萧大少还真是风流有趣啊。”
苏战又说道:“那个野郎中,要治他的办法多的是。”
赵阔便来了兴致:“你且说来听听。”
苏战嘿嘿一笑,怪声怪调的说道:“赵大少想想,那野郎中是什么背景?你又是什么背景?”
赵阔想了想,便说道:“萧小子可有太皇太后的赏识啊。”
苏战颇为老成的摆摆头:“赵大少没有看透啊,你仔细想想,太皇太后为什么要启用这么年轻的人担任二席御医这个职务?”
“因为萧源的医术吧?我听钱伯伯说,当时只有萧源才治的了太皇太后的病。”赵阔说到,他也不得不承认,萧源的医术确实很厉害,之前,萧源用玉虚神守汤嘲讽他,之后问过钱伯文后,钱伯文便是直叹精妙,钱伯文当了御医多年,经常开一些名贵的药材,倒是忘了玉虚神守汤这位不是药的药。自从赵阔用了这汤后,还真是雄风又振。
苏战又是直摇头:“那为什么不给黄金,不给土地,偏偏给了个不高不低,没有实权的官呢?”
赵阔一愣,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直想的是,怎样才能把萧源给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