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爷被打断思路,表情不太好看,看看时间尚早,这时候黄雀儿一定在健身房塑身,既然已经到了南京城地面,背后的这棵大树盘根错节到几乎无人能敌地步,槐爷并未觉得如何危险,何况身边还有八位特殊训练的保镖,说道:
“小宋,不着急,先把轮胎补好,安全无小事。”
“好的老板。”
司机答应后,对讲机通知前后车辆,直奔路边那家鸡毛小店。
辛勤在店内跟几个邋遢司机讨价还价,对送上门的生意爱答不理,惹怒了一位身材雄浑,仿佛一条狗熊的汉子,大踏步进了店内,以另类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爽,随手抓起一柄小儿手臂粗细的扳手,双手交力,指骨发出噼啪爆鸣,犹如一串气泡爆裂开来,两只醋钵大的手掌,反方向拧动,不锈钢材质的扳手发出喑哑的嘎吱声,竟被拧做十八街麻花。
“大哥,这柄扳手很贵的,成本价就要三十六元,你弄成这样子,耽误我许多生意,加上误工费,放下一百块,能滚多远就多远。”
少年白了狗熊男一眼,毫无惧意,心痛的不行,好像新媳妇被这个大汉骚扰。
狗熊男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当即大怒,感觉倍儿伤自尊,也不搭话,一记重拳轰出!
少年灵便至极,身形一晃,避了开来,顺势脚尖勾起一台台钳,怕不有一二百斤,正敲在大汉脚丫,旋即冲出房间大嚷:
“快来啊,要出人命啦!”
狗熊男欲待追出,被那几个货车司机截住,骂他平白无故欺负一个小孩,忒不要脸,吵闹着开始扭打。
这个活动板房本就狭窄,里面又全是废旧轮胎,蠢笨工具,就是行走也不容易,狗熊男空有一身功夫,不便施展,这几个司机看样子对地方精熟,根本不需要看脚底,就如在自家一样,平白赚了不少便宜,打起来就不怎么吃亏。
四周打扫垃圾的,修剪绿化苗木的,锄草收拾田地的,蹲着下放牛棋的……林林总总二三十号人围拢过来,拿的武器也是千奇百怪,扫帚,铁锨,锄头,嘴巴也都是不饶人:
“麻痹有钱就牛叉!光天化日就敢欺负百姓,砸死这堆王八蛋!”
“你看那领头的,麻痹一看就是小白脸,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一准是奸臣,要么就是傍富婆的鸭子……”
保镖们还是挺有职业道德,团团把主子围拢中央,架不住人多,槐爷哪受过如此谩骂,想回嘴也不可能,这帮人吵吵嚷嚷,手也没闲着,不知用了什么窍门,眨眼的功夫,保镖们的腰带具被割断,裤子掉下来,露出五彩斑斓的各色裤头,刚发觉不妙,啪啪啪!这些人兜里掏出抓碎了的塑料袋,搂头就摔,空气中登时一片白花花,好似下一场泼天大雪,只是气味刺鼻,一股生石灰味道。
生石灰入了眼睛,那滋味可不好受,一旦见了液体,就会灼烧,这些保镖经过特殊训练,毕竟是活着的生命,虽然痛感神经已经麻木,即便受到再重的打击,也不会丧失战斗力,目下眼睛失明,就是老虎也成了病猫,四周一下子成了漆黑夜晚,战斗力连一成也不到,任人宰割。
众人都掏出腰间利器,斧头菜刀刮刀,一齐招呼,刹那间,一个鸡毛小店,成了血染的地狱,血浆喷洒的地面都是红的,空气中一股浓郁的血腥。
狗熊男杀红了眼,一个纵步撞在墙壁上,活动板房哪里经受住这个基数的撞击,喀喇喀喇坍塌,几个装扮成司机的汉子,一时间有点愣神,少年猛的奔过来,和刚跳出圈子的狗熊男来一记对撞!
嘭!
一个巨大的身影被撞出十几米,狗熊男喉头一甜,喷出一股血线,跪倒在地,试着想站起身,已经没了丝毫气力,五脏六腑都被撞得粉碎,不甘的吼了一声,摊在地上,四肢渐渐僵硬,眼见活不过来。
槐爷根本不相信,大风大浪都过来,想不到小河沟里翻了船,看着慌乱中不知被谁捅在胸口一刀的刀柄,脸色惨白的可怕,人也好像一下子苍老,喃喃道:
“爸,妈,孩儿来陪您……静儿,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黄雀儿,你肯定会给我报仇的。”
闭上眼睛时,他的表情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说实话,槐爷笑起来很好看。
不用辛勤吩咐,徒弟们把九具尸体扔到倒塌的板房上,浇了汽油,一把火烧的干净,随后三人一帮,五人一伙,分头离开现场,当然这些曾经的盗贼,不会舍得让死者的钱包也化为灰烬。
黄雀儿得到消息,气得咬着银牙发誓要给槐爷报仇,这个一脸杀气的小妞,根本没有人能看出她的年龄,三十七岁,由于坚持锻炼,皮肤光滑的犹如白绸,看起来跟二十二三的娇娘都有的一拼,虽然槐爷只是她的无数面首中的一位,却是最能带给她惊喜的,花样繁多,久经不衰,话也说的中听。
黄雀儿的住处,是一栋装修豪华的别墅,练功房里,吊着装满铁砂的犀牛皮沙袋,速度球,跳绳,杠铃,哑铃,臂力棒,跑步机,尤其吸引眼球的是一台手摇式织布机。
她的成名绝技是指法,十指纤纤,白如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