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名分,而是让你们三家合在一起算一股,以单一投资者的名义出现。”齐明远解释道。
“我不理解为啥要这么做,我们拿出的是真金白银,大股小股不都是股东吗?莫非其他股东岐视我们这样的小股东?”鲍志国很不理解。
“不是歧视,而是股东太多股权分散不便管理。你们合在一起才五千万,虽是小股东却没人岐视,但以单个的身份出现在董事会确实不太合适。”齐明远道。
“当时入股大清集团的轻质合金公司,我们三个也是单独出现的呀!”
“志国,我以为你有自知之明呢,轻质合金公司是什么单位?那是我朋友的独资子公司,股权单一,你们的进入,我朋友一句话的事,现在的海水淡化是政府牵头的项目,已经拥有两地四方多家股东,这次的情况能跟那时比吗?如果你们很在乎名分,那就自己做项目多好啊,不跟其他人参合,完全由自己说了算。”
看见齐明远话中带气,赵文启赶忙圆场,“二哥别多想,志国也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更不是非要追求什么名分。志国,新元,要不咱们就按二哥的意思办,其实二哥让咱们三个合在一起以单一股东出现,也不是一件难事,咱们三个可以在私下签个协议,出席董事会之类的活动,咱们仨派谁去都无所谓,别看咱们三个里面我的资金最多,但我不在乎这个,志国愿意抛头露面,每次都让你出席也无所谓,但股东分红,必须按照投资比例来。”
“文启把意思说的很明白了,提出的办法也很实用,实际上就是开会出席活动之类的情况下,你们三个只出一个代表,分红时完全按照各人投入的资金在整个项目中所占的比例分配。”齐明远道。
“嗨!我的资金最少,对出头露面也没有一点兴趣,你们俩谁愿意代表都行。”宋新元表态道。
“我也不是多在乎名分,刚才提出了一些问题,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既然二哥已经把事情讲得很清楚了,我也没啥说的,文启资金最多,你就代表我和新元吧。”鲍志国说。
“既然新元明确表态不愿出面,我看这样办,志国和我轮流出席公司的活动,这次志国出面,下次我出席,无论谁参加公司的活动,都要把情况带回来和另外两方共同分享,会议精神必须当面跟另外两个投资人传达。”赵文启道。
“嗯,文启这个办法很好,股金凭证上是谁的名字并不重要,关键是你们三个要签署一份协议,把出资数额和刚才你们说的这些约定、决定或措施写在上面,签下你们的名字,最好找个公证处公证一下。即使亲兄弟,事先最好也把该说的话说清楚。”齐明远道。
“好,事情就这样定了。二哥,你觉得整个海水淡化项目怎么样?”哥仨最终关心的还是投资收益。
“如果你们指的是经济效益或投资收益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们,这种项目属于民生工程,它不可能是暴利行业,这里的投资收益肯定不如以前那个轻质合金项目。但是,这个项目非常稳妥,环保问题解决后,几乎没有任何风险,属于长期投资,收益不是特别高,但很稳当。据我所知,与海水淡化项目配套的输水工程,就由大清集团独立投资,他们把转让轻质合金公司所得的二十来个亿都投进去了,我认为他们那么做是有道理的。做投资,不能只看眼前利益,最好看的长远一点。”
赵文启等三人点头称是。
经过此番运作,既解决了海水淡化项目环保配套设施急需的资金,又为沙河屯这兄弟三个的资金找到了投资项目,去掉了他们的一块心病,算得上一举两得。
上个周末去看望父母,老父亲齐长安的身体状况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现在几乎不怎么出门,整天就在齐明远为两位老人购买的那套两居室住房里闷着,田桂华告诉儿子,老头子的腿脚和身体都不行了,出门走不了几步就得坐下来休息。
“那就尽量不要出门,需要什么我派人给你们买了送来。”齐明远说。
“其实我们没有什么需要的,我就惦记着我们那大外孙女。”齐长安道。
“爸,你说的谁啊?”
“还能有谁?就是你的大外甥女呀!”
“嗨!你说林小慧啊,她在农商银行好好的,有什么让你惦记的?”齐明远对老父亲的话莫名其妙。
“都怪我这身体不好,连走路都费劲,要不我就去你们单位找你了,今天正好你来了,我就跟你说说小慧的事。她都进你们行里三四年了,据说还是一个办事处的会计,你也没想办法把她往上提提?小慧可是你的亲外甥女呀!”齐长安语气沉重。
“你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身体又不好,操这份心思干什么?提谁不提谁是单位内部的事,也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齐明远没想到老父亲竟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就算我求你了,怎么样?你想办法把这孩子往上提提。”齐长安还真是个好揽事的人,刚进城那会儿,腿脚还跑得动,他曾经多次替别人找齐明远办事,弄得他儿子有苦难言,幸亏现在腿脚不利索了,否则早就亲自去单位找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