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袁山跑出院门,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死命的掐着一个男孩的脖子,男孩的双眼已经泛白,旁边一个女人正在哭叫着拉扯着男人,男人根本不为所动,仍然死命掐着。路边已经有人开始帮忙,但好像那男子的力气十分大,身体都已被拉的后仰,但双手就是不放。
他用了最短的时间冲到男子身前,抬腿照准男子头部就是一脚。
“砰!”的一声,男子飞了出去,连带双手掐住的孩子,好在落地后放开了双手。张袁山连忙冲过去看孩子。发现已是满脸青紫,没有了呼吸。
“六叔!”张袁山抱起孩子向卫生院跑去。六叔和兰子都冲了出来和张袁山一起将孩子送入病房。看到在六叔的救治下,男孩开始渐渐有了呼吸,才放下心来。
院外这时已有不少的村民围了过来,女人被不少人拦住,不让她冲进院内,七嘴八舌的安慰着,生怕打扰了抢救。
张袁山走出院外,看向被一群人围住的男人,男人像是有些苏醒,想要挥动双手,但已被有备而来的村民捆住。
“放开我!放开我!”男子哭喊道:“你们不知道!那孩子不是人!不是人啊!”
“你才不是人!你杀了我闺女,又要杀我儿子!我也不活了。”那女人挣脱开众人,猛地扑倒男子身上,张口就咬住了男人的脖子,旁边有人立刻把女人拉了起来,鲜血立刻喷起老高。
“不好!”张袁山冲了过去,用手捂住男人的脖子,又向卫生院跑去。旁边看热闹的人不少吐了起来。
当张袁山再次走出院门时,警车来了,已经将那女人带上了警车,一位警官正在询问刚才的情况,另一位向卫生院走来。
“那男人正在抢救!孩子没事,但还没醒!”张袁山对警官说道。
“你是!”
“大夫是我叔,我爷爷在这里住院,人是我送医院的!”张袁山道。
“那你见到刚才的情景了?”
张袁山将刚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那男的怎么样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魁梧警官问道
张袁山回头看到六叔从抢救室的房间浑身是血的走了出来。
“没抢救过来,动脉断了!”六叔摇头道。
看向房里,那男人躺在床上,床边和床下都是血。兰子将白色床单盖住了男子的脸,而那个刚刚抢救过来的男孩却表情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面无表情!张袁山这时才看清那男孩的样子。
应该有十岁左右的样子,十分瘦弱,脸色煞白,身体还有微微的颤抖。青紫色的掐痕遍布男孩的脖子,有些呆滞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病床。在那既没有害怕也没有痛恨的目光里张袁山却看到一种杀戮的欲望。
张袁山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想着是不是红色元气对自己产生了作用。怎么可能从这么小的孩子眼中看到这种欲望!
“怕是吓坏了吧!我送你出去!”兰子也看到了男孩的样子,关心的领着他向外走去。
就在经过门口时,男孩又回头看向自己父亲的遗体,转回头时,张袁山分明看到男孩的嘴角有一丝还未掩饰好的笑意。
看着兰子将男孩领到另一间病房内,一丝凉意环绕全身。到底自己看到的是幻觉还是真实的情况。张袁山不由疑惑起来。
“张所,情况大体了解了一下。”刚才在院外了解情况的民警小声对魁梧警官汇报着。
“这一家四口是山下村的村民,男的叫宋河元,老婆叫赵丽。平时和村民接触不多,山下村的村民反映昨天还是挺好的,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今天早上突然就疯了,据说杀害了自己的小女儿,又要杀儿子,追到了这里。”
“我们去他家里看看!”魁梧警官说道!
“等等!”张袁山出声道。
“我是国家安全保卫公司的!这是我的证件!”张袁山掏出证件递给警官。
“国家什么?没听说过!”张所长疑惑着!
“这是电话,请查询一下!”张袁山指着证件背面的电话号码说道!
“喂!这里是国家~~~”张所长在电话里详细问询着资料。
张袁山有些忐忑,不知这个证件是否可以使用,可毕竟自己是每月真金白银的交过使用费的!
张所打过几个电话后,表情还是表示怀疑,但口中却说道:“我查询过了,你对所有案件都有独立参办的权利,对不起,以前没有接触过!”
“我不会对案件指手画脚的!我只是想陪同你们看看现场,如果对案件有帮助的地方,我会立即通知您的!”张袁山如释重负道!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另一个现场!”那警官还是有些疑虑的说道。
现场是一间不大的小院,正方和厢房倒是一间不少。一进院内,就能感觉出家里男人的顾家和女人的利索。干净的庭院,贴瓷的瓦房,全部的塑钢门窗。虽然饲养有鸡鸭,但根本没有什么味道。
正房厅里电视音响一应俱全,从沙发的座套和长椅的坐垫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