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两兄弟?”
“就是那位…苏公子。”阿云想一会儿,换个说法。“他们正在正厅等候。”
“苏轼!”陈焉知唰地站起来。
……
正厅里,客位上,坐着苏轼和昨夜的小苏,还有另外一人。这人也是书生打扮,温文尔雅,只是一张脸圆地太…合称。
陈焉知站在门口,瞧着了苏轼,大脑似乎又当机了。他是来找我的?找我干什么的?我该怎么说话啊?怎么动作啊?有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啊。陈焉知抓耳挠腮。
这种情况,没遇见过啊…
但是总是不能让客人久等的。
他整了整衣衫,走过去朝他们拱拱手:“承蒙临幸,不胜荣焉。”
苏轼三人突然安静……
然后以怪异眼神的看着他——
那个温文尔雅的青年站起来,朝陈焉知说道:“陈公子,临幸这个词……不太恰当,不是这么用的。”
“啊!”陈焉知脸上立马燃了一团火,他朝着青年鞠一躬:“兄台教训的是…”
这青年脸色又一变,连忙止住他:“陈公子,切莫如此,在下并非教训,哪敢教训…只是随口一说,您切莫如此。真是折煞在下了…”
“三哥,是你着像了。咱们的眉山大谜才兴许大早上起床解了几道字谜,一时又沉浸其中,难以自拔,这才没有注意言辞。又怎么在乎你这小节呢?”昨日那长得超帅的小苏公子嬉笑地对着青年说道。小苏在白天仔细看来,眉眼间多了三分柔美。
他又朝陈焉知笑道:“陈公子?你现在可回想起自己姓甚名谁了么?”
“谜才?”陈焉知还没从刚刚的口误中回味过来,看着小苏公子嘲弄的眼神,以为自己又出了什么洋相。朝着他行一礼:“在下…在下不善言辞,还望多多见谅。”
“小弟,不得无礼。”小苏还待说些什么,被苏轼叫住了:“你若再是任性,免不得回家惩治一番了。”
说完,苏轼朝着陈焉知赔一礼:“陈公子见谅。在下这位弟弟尚年幼,实在是缺乏管教。多多见谅。”说罢,他又朝陈焉知鞠一躬。
看人家苏轼这番动作,一举一止都是学问啊。
他也学苏轼模样行礼:“苏公子。在下也多有不当之处,教训,额…批评得是。”
话未说完,他又被苏轼扶住:“陈公子,好学者勇,您不必这般,不必这般。我再次替舍弟向您道歉。还有,您称呼在下表字子瞻便可。”
“是,子瞻兄见笑了。学无止境,在下还需要多多学习……您也直呼在下姓名即可。”
“哈哈,你只要莫再让解谜迷了心,自然就好了。”那小苏公子又随口嘲弄一句。
“是,子由兄说的对。”陈焉知朝他友善地笑一笑。
顿时又是一片安静——
“噗!”
小苏刚刚喝到嘴的一口茶,这下全喷在旁边那青年身上,然后立地狂笑不止:“哈哈哈。”
苏轼没有笑,但看得出来他憋得很辛苦。
陈焉知疑惑地看着那被喷水的青年。
青年哭丧着脸:“陈公子,我才是苏子由。”
“啊!”陈焉知长大了嘴,指一指小苏:“那这位…”
“这位是小弟,苏轸。”苏轼尴尬地站了出来,又向陈焉知介绍被喷水这位:“这位是三弟苏辙,表字子由。”
“你怎会有两个弟弟?”陈焉知惊讶地问道。
【三苏】不是一个老子两个儿子?
似乎说中了点什么,苏轼苏辙一时难以启齿,旁边苏轸倒是硬起气反问:“我二哥凭什么不能有两个弟弟?我…我只是因为这些年没怎么出过门,所以很多人不知道罢了。”
“二哥?”陈焉知又问道。
“是,在下还有一个兄长,幼时夭折了。故在下行二。”苏轼解释。
“哦。”
那就是历史书的问题了。陈焉知释然,写个“三苏”出来误导人,其实人家四苏五苏都有了。随即又皱起眉头,万一史书记载的是对的,这位苏轸四公子也是如他家大公子一般,夭折了,所以没列入“三苏”呢?那自己要不要告诉他们呢?但是会不会被当成神棍啊?这些孔子门生都是不信鬼神的。但自己不说的话……
“陈兄?陈兄?”苏轼一番呼唤,陈焉知回过神来。
“啊…抱歉。”陈焉知回过神来,尴尬地说道。
“无妨,在下兄弟此次叨扰,主要是为了昨日那柄簪子。”苏轼掏出簪子。看出出来苏家兄弟很用心,用了一个很精致的木盒装着。
“昨日您获胜,却突然离去。进了人堆,不见踪影。我们试图找寻了一番,还是无奈放弃。所幸昨日在台上知道了您的姓名。所以今日一早打听了您的住处,特来归还。”
说完,他把装着簪子的木盒递到陈焉知桌旁。
“这?”陈焉知看看苏轼,又看看苏轼旁边的二人:“何必劳烦你们这样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