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和适应,双方的距离越拉越大,最后狂暴的恶魔大军只能恼怒的眼睁睁看着暗夜精灵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数公里之外,带队摆脱了恶魔追击的泰兰德松了一口气,下令让部队减速慢行,恢复体力。
几滴冰凉的水珠飘到女祭司的脸上。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阴沉了下来,墨色的乌云剧烈翻滚云层很低,就像一个锅盖扣在头顶,带来很重的压抑感。风的吼声也逐渐疯狂,平时熟悉的树木,犹如幢幢鬼影,从眼前一掠而过。而前方,依然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要打赢这场战争,我们必须要调动一切我们所能调动的力量!”懵懂之间伴随着耳边骤起的怒风,泰兰德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会盟结束时那位年轻的牛头人大督军意味深长的嘱咐。
一丝明悟出现在泰兰德"语风的心头······
“一万年了……伊利丹……你…还好么?”
“古德,我们有麻烦了!”
一向稳重自信的萨尔此刻满面凝重的站在老唐的身前语气郁结的说道。
而片刻之后跟随着匆匆赶来的萨尔深入营地的老唐也同样是脸色铁青……他已经知道萨尔所说的麻烦是什么了!
战歌峡谷占地不小,而峡谷中这座由战歌氏族勇士们搭建的营地里充满兽人风格的粗犷建筑。虽然与周围密林的风格大相径庭,但也为唯美安谧的灰谷带来了别样的豪迈气势和另类的魅力。
不过老唐可不是来观赏风景的。此刻联军营地中的景象让老唐大吃一惊,甚至有些……无所适从!
一座座由巨木搭建的粗犷营房中,赫然传来一阵阵痛苦、虚弱以及恼怒的呻吟声。
那些曾跟随地狱咆哮纵横沙场、南征北战的战歌勇士,如今绝大多数竟然都虚弱无力、四肢瘫软的仰躺在床铺之上。别说披坚执锐,上阵杀敌,就连略微移动一下手脚都难如登天!
老唐刚刚就注意到一座营房中的兽人勇士,为了抓起身旁床头桌子上的水壶努力了半天,最终却颓然放弃的无奈恼火的怒声咒骂的场景只是往日响彻战场,震慑敌胆的怒斥如今却中气全无,恍若呻吟……
“从前天晚上突然间开始的…”看出了老唐的震惊与疑惑,萨尔一边在前方引路,一边低声对老唐肃声解释道。“三万多战歌勇士共有两万余人染上了这种怪病,四肢无力虚弱不堪。而且尽皆是那些战斗经验丰富,参加过一战二战的老兵。驻扎在灰谷的战歌勇士只有不到三千名年轻的新兵还能得以幸免,还能够保持战斗力!”
营地中触目惊心的场景让老唐心神巨震。纵是老唐绞尽脑汁,被这一变故惊诧的头脑絮乱的他一时之间也没想到会是什么原因让数万彪悍骁勇的战歌勇士,旦夕之间变成了虚弱无力的软脚猫······
“其他的种族的联军将士也出现这种情况了么?”紧紧跟随着萨尔向营地正中的营房走去,老唐紧皱着眉头低声在萨尔的耳边询问道。
“没有,只有兽人!或者说只有那些参加过一战二战的战歌氏族兽人老兵!”萨尔的面色颓然的摇了摇头,一脸阴郁的回答道,未能查明导致兽人同胞染上“怪病”的真相,让这位新晋的英雄级萨满祭司懊恼不已:“就连格罗姆······也未能抗住,甚至比其他人更加的严重……已经昏迷了一整天……”
“他们的表现让我想起了曾经在收容所中失去希望、麻木不仁的同胞……”
“等等,你说只有参加过一战二战的战歌氏族老兵?”突兀的打断了萨尔的详述,兽人大酋长的懊恼言语却让老唐的脑海之中闪电般划过一抹猜测:“就像曾经被关押在收容所的兽人?”
老唐的目光越来越亮,那是猜测到事实真相的兴奋表情。
萨尔仍旧低着头面带焦虑的在前方引路,所以并没有发现老唐面色的异状,听到老唐的突兀的询问,眉头再次紧了紧懊恼的点了点头。
“等等,萨尔!我想我知道原因了!”老唐一把拉住走在身前的萨尔在后者茫然的表情中语气肯定自信的开口道:“战歌氏族从未被关押进收容所,对不?”
“格罗姆从未被人类俘虏过!战歌氏族也一直在人类的围剿下坚持战斗!”萨尔的眼神也越来越亮,原本就极为聪慧的他顺着老唐的思路,也渐渐想通了这场“怪病”的关键所在理清了一直郁结的思路!
“所以战歌氏族的勇士们,从来没有经历过收容所的折磨,坚持战斗的他们也从没有变的颓然、失去战斗的**!”老唐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切了然的表情,语气也越来越肯定:“也就是说,战歌氏族的勇士除了格罗姆,一直没有像被关押进收容所的其他氏族的兽人勇士那样经历过恶魔之血的反噬!”
“参加过一战二战的老兵都是曾经在德拉诺饮下过恶魔之血的老一辈兽人!”萨尔的面色也有之前的凝重和阴郁逐渐变得开朗和坚毅,同样想通了一切关节的萨满祭司顺着老唐的言语接口道:“而那些没有染上怪病的年轻勇士都是跟我一样在最近二十几年中出生于艾泽拉斯的新生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