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的可乐,然后他喝完了,然后他准备回国。
“大约翰”允许了,并填了张百万元的支票,让他回到美国本土继续去纸迷金醉,去午夜狂飙,但在那里更合法更安全。
中东真的不适合公子哥来寻求浪漫和自由,也别想用美国式的浪漫和自由改变中东混乱的夜色。
他上航班时向我凸了中指,然后与我拥抱,登机离去。
我们缠绵送别,只差接吻。对了,他还欠我一支350cc的可乐。
美国人总让人讨厌,美国的雇主如是,美国大兵更是如此。
2002年美军驻扎中东的军队激增,随处可见身着ACU数码迷彩服的大兵,驰骋着悍马,耀武扬威。
每天都总有一两架支奴干运兵直升机或者黑鹰武装直升机在我们豪华的院落上空盘旋飞过,确保让他们国家的商界精英感到安全,骄傲的感到十分安全。
螺旋桨翼刮来的旋风,吹起炙日下半垂的美国国旗,飘扬招展。
卷起的沙尘也总会让我刚洗涤的制服衣裤更像是正品的沙漠迷彩。
后花园的波斯菊在狂风中零落一地,兰度总会在这时将枪绕在背后,悉心去帮助年轻羞涩但并不怎么漂亮的菲佣收拾庭院,借此建立同胞友情。
他更像一个贴心的花农,而不是一个佣兵。
后来我总有机会在深夜时候听到他俩围坐花圃前唱着南亚国家的民谣,然后他们在一层的佣人卧室干着和床单有关的战斗。兰度那小子也一定非常称职的在教菲佣如何开保险,瞄准开火,卧姿装弹。
少了“小约翰”的8个月,我们清闲了许多,工作顺心,腰包饱满。
临近11月的时候,雇主”大约翰“也要短暂回国,提前去团聚家人,准备着西方蕴含亲情又奢靡的圣诞节。
他把我们依然留在中东,保护他的能源公司能在愈演愈烈的中东危机中,继续安全的运作,保持国际竞争力。
雇主不在,我们精神上总会轻松许多。
他的炼油工厂有美军一个排巡逻兵力的”官方保护“,几处油井都在山地装甲师的控制范围内,他们大局在握,我们不需要太操心。
临近圣诞节的这段时间,我们得以三两结伴去逛逛来了快两年的中东。
口袋鼓满了钱,我却突然发现中东除了原油和土质炸药,没什么值得我去消费,当然酒吧除外。
当地的冒险者酒吧,我们最近常去,当地美军的中层军痞也常去。
在我年轻的记忆中,哪里让人沉醉,重金属的摇滚总让人能一口呛下一杯烈酒,狂躁不已。
那里有摔不完的杯子,喝不完的酒,和打不完的美国大兵。
跟驻地的阿兵哥打上一架,有时为了一个妞,有时是为了吧台上最后一个苹果派。
临时政府的警察、宪兵没法管我们的”国际小规模斗殴”,偶尔北约总部会出台文件管管美军却无法制约我们,他们打起架显得越来越来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