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凤墨料想的一样,陈家人迫不及待的找上了门,要请丞相大人上门一叙,躺若丞相不赏脸,那他们就在县衙门口长等。
本来这种小伎俩是威胁不到凤墨的,但是凤墨也正有去陈府一趟的意思,于是也不推就,拉上玉重楼就去了,依旧没有坐他们的马车。
玉重楼是个皇帝,每天要日理万机,更何况北方人到了南方之后难免会有些不适,加上他要对这里的事情整个布局下来,人又消瘦了一圈。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突起的颧骨十分明显,但依旧俊美非常,常常引得街上的女子侧目。
倒是凤墨前生是南方人,没什么感觉,在这里吃好喝好,没什么不爽。
今天是陈三在门前接待,见凤墨来了顿时眉开眼笑。
这个时候才发现,陈三其实就是个势利小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种严谨真的全都是装出来的。还有他那脸上叫人信服的严肃的表情,完全是天生的,和他本人的性格完全不搭边。
“凤丞相,您公务繁忙,好不容易请您来一趟,就请在我府上好好喝两杯,叫小人好生的招待。前几日我那逆子的事情,还要谢谢您的照应。”陈三的老脸笑的像朵盛开的花,急急上前几步,双手伸出,像是想要扶凤墨一把。
凤墨看看他那老骨头,自己还年轻,被这么老的人扶的话会遭报应的吧?凤墨不着痕迹的躲开:“陈家主说的哪里话,都是那金全浑说,令公子这样的人中才俊,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三笑的更欢,急忙将门口让开,迎凤墨进去。
凤墨走在前面,跟着引路的小厮,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干呕了一下。
玉重楼好笑的看着她,叫她什么话都能说,陈浪那种人渣,人中才俊?没把自己恶心死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在大厅门前,双眼冒着桃花,嘴角含春的不是陈浪是谁?
凤墨以抬头看到成陈浪,脚下一崴,差点摔到花丛里去。
陈浪将自己额前的刘海往一边甩了一下,自以为潇洒的走上前,对凤墨一躬身:“陈浪参见丞相大人。”
凤墨好不容易忍住想要去揍他的拳头,然后施施然的直起身,做了个那天陈浪在公堂上一样的眼高于顶的动作,眼睛从上往下看的将那陈浪打量一眼:“陈公子免礼了,本相到了益州时候听说了很对陈公子的‘丰功伟绩’啊……”
陈浪的身子一抖,眼睛顺着凤墨的脸去看,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陈三见凤墨像是在讽刺,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做的那些好事,自知理亏,急忙上前站在陈浪的面前:“我这逆子年轻气盛,做事没脑子,得罪了很多人,小人也曾管教,唉……叫丞相大人见怪了。”
“年轻气盛?哼……陈家主是在跟本相说你儿子年轻气盛吗?”凤墨的眼睛一斜,直直地盯住陈三。
陈三愣住,是啊,论起年轻,眼前这位才是年轻啊。这少年丞相十岁封五品大官,十八岁站在自己面前,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谁能比她年轻?陈浪再年轻也已经是二十二岁的青年男子,怎么能很人家一个十八岁的人说年轻呢?这还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凤墨眼睛一眯,意味不明,忽然一笑:“陈家主还是好好看管令公子的好,莫要让‘年轻’犯了大错,本相那日要不是你看在陈家主的面子上,怎么会拂了面子帮他。”这话真真假假,像是在告诉陈三,那件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又好像是在卖陈三的面子。
陈三的心里一咯噔,这少年丞相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三言两语就将主动权控制在手里。
陈浪的样子其实并不好,这几夜“闹鬼”闹的厉害,房间里贴满的了神符,请和尚来做法,请道士来抓鬼,凡是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但就是不见效。而且每次请完以后,那女鬼闹的更厉害,有几次将他的脸抓的鲜血淋漓。
“本相瞧着陈公子的面色不是很好,倒是怎么回事?”凤墨知道他们不想说闹鬼的事情,可她就是要挑起。
陈浪的一听脸色煞白,他本来这几天神经和身子抖已经脆弱到了极点,今天只是听说凤墨要来,所以强撑着起身来见凤墨,谁知道一见面凤墨就给他这么个“下马威”。
陈三也很是尴尬,消瘦的十指在衣服袖口上来回摩挲,脸上的皱纹都堆到一块去,他的眼睛来回转了几圈以后看向凤墨。
“这……不瞒您说,我们府上最近有些不干净东西,小儿受了惊吓,故而这样。”到底是人精“今日这不是请丞相大人来,好叫我们陈府能沾上丞相大人的瑞气吗?呵呵……”
凤墨也不戳穿,将酒杯在之间转动,和玉重楼一对视,笑意明显。
陈府的菜肴自然是精致,这可是请了益州最有名的酒楼的掌勺大厨。南方人嗜海鲜,里面几乎每道菜都有海鲜,整个一桌海鲜宴。
这就苦了玉重楼,他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哪里吃的惯这些海鲜,满满的一碗米方在眼前就是吃不下去。
凤墨斜眼看他冷漠的脸上难得的尴尬,不由得嘻嘻一笑,转脸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