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和玉重楼回京的事情自然是越秘密越好,玉重楼又换上了那张小厮模样的****。离京城越紧越危险,五王爷隐忍了这么久,谁知道竟然被他们一举端了后备军,也不知道狗急跳墙之下,会坐出什么事情。
“你确定他真的死了吗?”凤墨坐在马车的正中央,用毛笔在纸上画着自己的记忆宫殿,一边盘算着之后的走势。
玉重楼在一边靠着软榻,长腿一伸,健美的身材必显无疑。忙了一整晚批阅奏章,现在好不容易有点休息的时间,他闭上眼睛:“我只看着他掉下去,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死了,南方的人都会游泳,虽然他受了伤,但不是致命伤,到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逃出生天了。”
凤墨的笔下一顿,将宣纸染黑一片,她垂着脑袋:“他要是真死了也就算了,但是他要是没死,恐怕……戬王(五王爷玉离戬,先皇在时成年皇子均已经封王)会成为他的第一投靠方向。”
玉重楼眯起眼:“这么说,他肯定已经先我们一步到达京城了?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宫里……”
这样说也不对,倘若他真的已经到了京城,那为什么宫里没有一点的波澜?戬王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凤墨咬着笔头似乎也想不通这件事情,不过……
没过多久,从凤墨他们的马车队中有两个小厮模样的人骑马离去,剩下人的仍然护送着马车在后面慢慢往京城赶。那先走的两人便是凤墨和玉重楼,玉重楼有一张面具,凤墨上次在阎冥殿用过的那张****也一直保存着,正好现在帮助他们脱离队伍,既能提前回到京城,还能不受人的怀疑。
马车和马的速度是不能比的,凤墨和玉重楼为了掩人耳目,连驿站也不住。风餐露宿,披星戴月,本来去益州的时候用了十几天的路程,他们硬是缩短了一半,最后到达京城的时候,两人已经是灰头土脸,十分的难堪。
凤墨和玉重楼没有直接进城,而是在城外将马放了,然后两人就干脆装作小厮模样灰头土脸的进了城。
城门口有大批的检查的侍卫,他们手中拿着两张肖像,把路人一个个对比过去,看见稍有几分相似的就拉到一边检查。但是那张肖像上到底是谁,却一直没有贴在墙上公布。
凤墨和玉重楼的****都是上品,几乎连脖子里的皮肤都和脸上的一模一样,手上的皮肤早就被他们用泥污掩盖住,加上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更是叫那那检查官兵看也不想看他们一眼。
两人搀扶着正要走,谁知道过来一个人,那人正是先皇身边的那位曾经的御前侍卫队长,现在的禁卫军首领张临风。因为凤墨小时候叫他丢脸的事情,他是跟凤墨誓死两立,想看两厌。
“站住!”张临风站在一边将凤墨和玉重楼叫住。
凤墨不理,拉着玉重楼走过他的身边。
张临风更是不满:“站住!我叫你们两个人站住没听见吗?找死吗?”
玉重楼的声音很难改变,所以凤墨压住他的手脚他不要说话,自己转身对上张临风。她谄媚地一笑,用带着南方强调的口音生涩地道:“这位官爷,您叫我们?实在小人的疏忽,小人以为您这样的官爷怎么会认识我们这样的小人……”
张临风听了这个心里舒坦啊,声音就轻柔两人一些:“哪里来的?听口音不像是北方人啊。”
凤墨的那张****做的本就是一副十足的小人像,现在被凤墨这么一演绎,更是小人到了极点。她前世就是南方人,何况刚刚从益州回来,夹生的装模作样的说两句南方话自然不成问题:“官爷,我们是从南方来的,我们本来是和我家主子一起来京城探亲戚的,谁知道半道上遇上了劫匪,他们将我家主人杀了,我们……我们也落得现在这副样子……”说着,她伸出手,叫张临风看她手臂上那些被脏污覆盖了肌肤原来的颜色,但却依然清晰的伤疤。
张临风一看他们这满身的脏污和她胳膊上的那些狰狞的伤疤,就已经信了八分,加上凤墨的眼泪花花的,一副为家主惨死伤心欲绝的样子,就更是深信不疑了。于是拍拍凤墨的肩膀:“小兄弟,节哀啊,不过……你这位兄弟为何不说话?”
凤墨一看他指向一边的玉重楼,怕他发现破绽,顿时就哇的一声哭出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官爷……官爷……那些土匪都不是人,他们将我伤成这样还不算,竟然将我的兄弟毒哑了,我们兄弟两好不容易逃出来……漫山遍野的找草药,也没能……没能救我这兄弟,他这辈子都不能说话了……”她一边用脏袖子抹脸,一边在玉重楼的肩膀上拍着,为自己这位“兄弟”不能“说话”而伤心。
玉重楼斜眼看凤墨,要不是已经跟她相处的时间长了,知道她演戏的功夫一绝,他都要真以为自己哑了。看她那眼泪哗哗的,恐怕连她自己都感动了。
“那你们还是赶紧进城投奔亲戚去吧,京城里的大夫好,叫个好大夫再好好治治,说不得还有救。”张临风全信了“你们知道是哪家亲戚吗?要是找不到,本官到是可以派人送你们去。”
“不……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