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部恐怕是身体要害里最为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柔软且没有防护性,很多重要的脏器在肋骨之下,在近身格斗中,这里经常被当成重点进攻和重点防御的地方,而叶涛挨的这一刀,不偏不斜,直中肋下,好在军刀还留在身体里面,没有造成大出血,否则,就是神仙恐怕也未必能活下来了。
在出租车还在开往医院的路上,苏熙看着满头是汗,已经有些进入昏迷状态的叶涛,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流了出来,她白皙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叶涛的头,轻喃道:“你没事的,马上就到医院了,马上就到了。”
叶涛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依稀感到的温暖让他忍不住的想要睡觉,手脚冰凉的他甚至已经感觉到了死神的将至,自己会死么,他在脑海中默默的问着自己。
“不要睡,千万不要睡,马上就到了!你在坚持一下。”当苏熙发现叶涛的眼皮渐渐的发沉,不时的有瞌睡的迹象时,猛的摇了摇叶涛,大声的说道。
开车的司机忍不住的从倒视镜看着他们两人,犹豫了半天,插嘴道:“离这不远有一家普通的诊所,要不,先去到那里处理一下伤口吧?”
“那麻烦师傅你开快点,就先到诊所帮他止下血吧!”苏熙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的说道。
“好勒!”司机猛的一脚油门,出租车飞驰的消失在了马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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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栋大楼里,苏继全在几个手下手忙脚乱的给弄醒之后,意识恍惚的睁开了眼睛,脖后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的呲了下嘴,随后却猛的恍然了过来,四下望了一眼,起身吼道:“人呢,他们人呢?”
其中一个手下忙说道:“苏老板,人跑了。”
“废物,都他妈的废物,这么多人让一个中了刀子的人跑了?”苏继全一听,差点没被气炸了肺,也顾不上这些人是不是他的手下,劈头盖脸的就开骂上了。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显然都比较尴尬,一个看起来身份比其他人稍微高点的男子咳嗽了一声,很是小心翼翼的说道:“苏老板,他当时用刀挟持了你,我们要是轻举妄动,怕您出危险,兄弟们也不希望他跑了不是。”
苏继全被噎的一句话没说出来,嘴里始终嘀咕着废物,一边掏着手机,一边恶狠狠的说道:“你们现在就分开去离这里最进的医院,挨个医院给我查,谁先查出那小子的位置,我就奖谁10万块钱!”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苏继全这一句话仿佛给这群人射了兴奋剂般,他们几乎想都没想,纷纷蜂拥的挤出了房间。
苏继全松了下领带,恶狠狠的啐了一口,一边咒骂着,一边拨通了苏继国的电话。
没响几声,苏继国接起了电话,还未等说话,苏继全张口大骂了起来。
“还跟我吹你的手下如何如何,都他妈的饭桶,废物!”
苏继国被骂的一愣,顿时有些慌了神的问道:“怎么了,大哥,你要是有火你别冲我发啊,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了?”
“你说说,那小子被我捅了一刀,结果这么多人还愣是让他给苏熙带跑了,我真他妈的……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你赶紧喊上你的人,让他们立刻全市的大小医院给我挨个找,万一让他们联系上了警察,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苏继全把自己满腹的唠叨说完后,直接下了命令给苏继国,甚至还未等对方问句话,就气呼呼的挂断了手机。
苏继全怕了,他怕的不是叶涛,他怕的是苏熙。
在苏家,如果说苏老爷子的关系门路广,那唯一能沾上他老人家光的就只有苏熙一个人,那些位处高官的老爷子们,对这个丫头是格外的厚爱,尤其是有几个官家公子对苏熙垂线三尺,只要苏熙一句话,他们恨不能马上就赤搏上阵,赢得美人一笑。
也正是顾及到苏熙这一层的关系,所以,苏继全已经放弃了当初的打算,现在他的想法既简单也很无情,那就是杀!
斩草锄根,既然已经是惹火上身了,那他也不在乎多在里面加一把油。
“我就不信你能跑出北京了!”苏继全坐在沙发上,眼神凶狠的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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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偏僻的诊所里,叶涛陷入了重度的昏迷状态,两个私人诊所的医师看到他腹下满是鲜血的时候,吓的脸色苍白,颤抖着想要试着拔出他肋骨下的那把军刀。
“这个过程肯定很痛苦,我们这诊所小,没有麻醉药,你看,他这么重的伤,要不,直接转到大医院吧?”一个年纪四十多岁的医师,十分胆小的推辞着,他可不想接这么一个活,看样子,肯定是这小子惹了什么对头,万一人家找到自己的诊所,那他可真的吃罪不起。
苏熙焦急的从兜里取出了钱夹,里面却只有了了的百十余元,她没有带现金的习惯,更别提用钱来让医生推推磨了,无奈之下,她只好摸了下叶涛的口袋,拿出钱夹后,发现里面有大约千十余元的现金,顿时喜出望外,直接全部取了出来,丢给了那名医师,道:“我相信他能挺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