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姜老,别人不知道,可他钱豹最为清楚不过了。
他叫姜岳山,退休前曾在某省做省委书记,退休后便回到北京安身养性,为人老谋深算,尤其是对周易,五行等颇为精通,早些年钱豹就是这姜岳山一手栽培,可以说,钱豹能有今天,全仰仗此人。
不过,这一切只是表面而已,实际上,姜岳山还有一个背景,那就是元老会曾经的掌舵人,不过,内部争斗,再加上有人陷害,才使得姜岳山最终被迫将位置让给了别人,从那以后,除了几个跟他最为亲近的人外,一般人都很难见他一面。当然,钱豹算是其中一个。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姜老您啊。”钱豹略微的活动了一下肩膀,嘿嘿一笑,道:“那羊皮卷上的陵墓我们找到了。”
姜岳山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一切都跟您预料的一样,那东西最后的确是落在了我手上,而且没有人看到,叶涛他们只是看到了悬棺之中的一些金条,便兴致冲冲的拿去了,对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怀疑的。”钱豹颇有些得意的一笑,道。
“呵呵,你确定对你没有怀疑?”姜岳山站了起来,然后将钱豹背上的针一根根的取了下来,一边取,一边说道:“别人不敢说,可这个叫叶涛的人,我调查过他,为人心思很缜密,做事不露痕迹,而且此人最为擅长的就是观人,怕是你们离开陵墓的时候,他就该怀疑你了。”
“怎么可能,姜老,我做事您还不知道么?”钱豹显得有些委屈,待那姜岳山将身上的针全都取下后,他这才坐了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当时我们是分开来的,而且,我一进陵墓,就按照另外一块羊皮卷上的标注寻去,果然寻到东西,这期间没有任何人看到我,即使是叶涛,也是被困在了另外一个墓室,直到走也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发现?呵呵,我怎么感觉发现了呢?”姜岳山似乎对钱豹的肯定不以为然,笑呵呵的说道:“如果我是叶涛,那我就会怀疑,你费了这么大的劲,欠他一个人情,邀他去寻陵墓,结果到头来,你的人手死光了,你却根本就没有去分一点那些金条,难不成,你什么都不打算要,就这么吃个哑巴亏不成?”
钱豹一愣,思忖了一下,随即一拍脑门,道:“哎呀,我,我真笨啊!姜老,我本来就对那些金条没什么兴趣,毕竟,和我要的东西一比,那些金条简直就是粪土不如,所以,我也就没有看上眼,可,可……”
“好了,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就没有什么后悔的,叶涛怀疑你也好,不怀疑你也罢,最终只是停留在怀疑上,并不能把你怎么样,更不可能来分你这杯羹,那东西,不就还是你的么?”姜岳山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笑呵呵的劝了一句后,道:“毕竟你欠他一个人情,我想,找个机会,你还是还给他的为好,叶涛这个人,不要轻易的得罪。”
“是,是,这个我自然知道,他背后的那个暗组,岂是我能得罪的起的。”钱豹慌忙点头,可眼神却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姜岳山。
要知道,元老会和暗组之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虽然他钱豹对这里面的关系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身处在这个位置,听点风风雨雨的传言还是能听到的。
姜岳山呵呵一笑,道:“好了,不用看我,元老会也好,暗组也好,跟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在北京,无论是政界还是商界,没有一个人能够只手遮天,你也不例外,有些东西,该吐就吐点,别自己总攥在手里,容易埋下杀身之祸,”
这话让钱豹的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脸色一白,忙问道:“姜老还请明说。”
“算了,小豹子你也不是外人。”姜老沉思了一下,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窗外,喃道:“元老会现在势力扩张的厉害,隐隐的有要跟暗组,以及政府形成一个三足鼎立的趋势,元老会的那些老东西,野心不小,对于挡在他们面前的钉子,都会毫不留情的拔掉。虽然你跟他们没有太大瓜葛,但是你别忘了,你的生意,跟韩家,以及许家都是有瓜葛的。”
姜岳山这话一说完,钱豹的心中顿时明了了,是了,韩家也好,许家也罢,这俩家可不光光是明面儿上的那些生意,一些违禁犯法的东西,他们也是有沾染的,而他钱豹,现在控制着北方绝大部分的市场,这里,就产生了一个利益的纠纷问题。
如果元老会真的想要一大独大的话……“
“我懂了,多谢姜老提醒,小豹子这就回去,改日有机会,再登门拜访。”钱豹心中咯噔一下,立刻知道现在自己最需要做的是什么了,于是忙起身对姜岳山赔了一个不是,匆忙的就离开了。
姜岳山眯着眼睛,看着钱豹离开别墅后,这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小豹子啊,别被利益给蒙住双眼啊,抓住叶涛这根绳子吧,说不定你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