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巫。你要干什么。”
夜半。缘儿突然听到了门外有响动。揽衣起床。竟然发现了方差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师父的药房里。翻箱倒柜地在找东西。被缘儿的一声怒斥。方差错愕地转回了身。
方差从一來就对这个药房有极大的兴趣。并且缘儿再三嘱咐。不能靠近药屋。大概是反逆的心理。对药屋的兴趣只增不减。
方差见來者是缘儿。心虚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难得躲过了肥黄。却躲不过缘儿。
“我來找药啊。”方差心虚不敢去看缘儿愤怒的眼睛。
“随便你。不过我警告你。这药屋里的毒和药不分明。如果你中毒的话。别來求我给你解毒。哼。中毒了最好。不用老缠着我的相公。”缘儿嘴上虽然句句毒辣。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怕方差中毒了。
“额。缘儿会解毒。”方差眼睛一亮。高兴地问。随即跑到缘儿面前欲拉起缘儿的手。
缘儿退了一步:“别碰我。都不知道你有沒有乱碰了师父的毒药。别害我中毒。”
方差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笑意。扑地过去。把缘儿抱了个满怀:“沒关系。沒关系。缘儿会解毒。”
“不……不要抱我……啊~”
月空下响起了一声鬼哭狼嚎的尖叫:“死巫女。我警告过你。不要碰我。你还碰我。你那满身的毒。”
“呃……我沒碰什么东西啊。”方差惊异地说。
“去死。去死。我师父就是不给人进屋。所以就在屋里撒满了毒。你……你……竟然害我。”
“砰砰砰……”
缘儿的几声鬼哭狼嚎。把落和啊嘉少年都给招引來了。其实落和啊嘉早就知道是方差半夜起床。只是以为她要上茅房懒得去理会。沒想到竟是偷偷进了药屋。
见缘儿被方差拥在怀里。落一抹淡笑。笑得暧昧:“漫漫长宵。何必那么着急。要抱到屋里抱去。”
“滚。落宝宝。我又不是秦羽霜。”方差白了落一眼说。
啊嘉少年深知缘儿师父毒药的厉害。跳出了三米之外。躲得远远地。不想沾染了毒药:“喂。缘儿。你赶快把毒药解了吧。不然。我可不敢靠近你。”
“知道啦。知道了。死巫女。你还紧紧抱着我干什么。”缘儿使劲地推着方差。气嘟嘟地嚷嚷着。
方差一张哭丧的脸:“我才知道我真的中毒了。双脚开始发软啊……呜呜呜。”
“抱着我有什么用……呜呜。师父啊。我也中毒了~”缘儿仰天长吼。此时此刻无比想念她的师父。
……
圆月映在山间的宁静的湖泊上。又突然从湖边荡漾起波澜打破了湖面的宁静。
“缘儿。对不起啊。”方差浸入水中。无辜地看着缘儿说抱歉:“害你大半夜陪着我來湖泊里泡浴。”
“哼。”缘儿冷哼了一声。别过头。
“不过缘儿。你真会解毒么。为什么单单你师父下的这种毒。你不会解。”方差疑问。明明说会解毒的。为什么最后要缘儿拿出解药。缘儿却支支吾吾地拿不出來。后來却道:只能到湖泊里泡一泡。借用湖水洗漱掉身上的毒药就好了。
缘儿回头。别扭地噘着嘴:“还不是我师父。怕我进药屋里偷他的药。所以在药屋里撒了一种我不会解的毒。每次一近那药屋。我就只能跑到这湖泊里泡半天浴。”
“半天。”方差惊愕地喊出來:“你师父还真够狠心。”
缘儿挪了挪位置。摸索到了一处光滑的石面坐上去。双手拍打着水面。扰起水花阵阵:“大概那里面是有什么很重要的药吧。”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方差八卦地打听着。
缘儿此时猛然间反醒过來: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情敌那么好。
“死巫女。你……你跑到我师父的药屋里要干什么。偷什么东西。小贼。”缘儿伸出手指对着方差指指点点。呲牙咧嘴地。
方差沉默下來。陷入了一阵神伤中。
“死小贼。不要以为你摆出可怜兮兮的摸样。我就会原谅你。我会告诉我师父。最好把你送到别的地方去。让你永远都缠不了我的相公。”
“其实……”方差目光黯然地说:“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很可怜。他中了很深的毒。皮肤变得很苍白了。指甲也变黑了。眼睛会流血。一直很痛苦。只能靠一些件谓的长生不老的东西维持生命。我只是想到你的师父的药屋里找找有沒有这种毒的解药。反正问你。你也不会帮助我对不对。整天地把我当成了情敌。”方差脑袋里想着这些日子一直照顾着她的怪人大叔。怪人大叔就是因为中了毒所以才变成了怪人的。上次吩咐了怪人大叔赶快逃。不知道怪人大叔现在逃到哪里去了:“如果不给怪人大叔解毒的话。他就会这样子中毒一千年。一千多年啊。是一件多么难熬的事情。”
“哼。”缘儿冷冷一哼:“谁说我不会帮助你的。不过……你要是再缠着我的相公的话。我死都不会帮助你的。”
“啊。缘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