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的致幻剂,在陆淏暄醒来后,他见到的仍将是“林苇芊”。
林苇芊走出房间,却意外撞上乔音雪。
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林苇芊已经很难再对她生出半分好感,整理好自己乱作一团的心情,淡淡开口道:“乔小姐,有事吗?没事的话,请让一下。”
原想窥伺他人隐私的乔音雪略显尴尬,瞥见她背着行李袋,不禁诧异:“林小姐,你要离开了,那陆先生……?”
事情的发展方向好像偏离了乔音雪的预想,首先,她偷偷地在他们的食物里动了手脚,按说这个点,他们应该有反应才对,怎么看上去,好像一点事也没有。
还有,刚才进去了一个女人,林苇芊却红着眼睛出来了,这个,很不对劲儿!
该死的夏成喆居然什么都不肯透露!
林苇芊从她眼前绕过,低垂眼帘,声音冰冷,“乔小姐,你的任务圆满完成了,你可以找夏总邀功了!”
“呃……”乔音雪百口莫辩,她突然觉得,事情似乎远比她猜测的要复杂数倍。
下了楼,果然是上次的眼镜男毕恭毕敬地守在楼下的大堂,不知为何,看着那个男人,她总是会很不善意地联想起那个贬义词——人模狗样,是的,仪表堂堂又忠心耿耿的跑腿狗。
“林小姐,这是您的身份证、护照和机票。”男子递过一沓崭新的证件。
林苇芊瞟了一眼,除了不苟言笑的二寸免冠照,就没有任何一条信息是她熟悉的。
就这样上了男人的车,来到看守所。
多日不见,父亲越发衰老,但是眼中的灼灼光彩却流露出他心中涌动的希望。
林苇芊深知,他的希望是寄托在周翠兰身上的。
“爸,她去别的城市讨生活了,这是她的新地址,你先去找她,等你们安定下来,我会和孩子去找你们团聚。”林苇芊将一张字条塞进他手里,同时还有一张存了50万的银行卡。
有了第一个谎言,便会有无数个谎言去圆第一个谎,无限不循环。
“不,你能原谅你妈妈,我就很欣慰了。”林父激动地有些颤抖,把银行卡推了回去,“你的钱存着给孩子读书,我找到你妈妈就回家,咱们还像原来一样过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么爱幻想,陆淏暄是这样,她的父亲也是如此。
“一点小钱,一万都不到,你拿着,以防万一。”
再三推辞之后,林苇芊带着满身的沉重赶赴机场,而她的父亲带着满心的喜悦南下了。
她的父亲并不知道,这一别,或许,他们父女再难相见。
林苇芊没有拒绝张彦北的补偿,100万,以及两套精装房。
房产和金钱统统平分两份,给了她的父亲和舅舅。
至于女儿,她相信,陆淏暄可以把她照顾得更好。
一想到那个深爱她的男人,她的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他现在,是搂着另一个女人倾诉绵绵爱意吗?
看着舷窗外墨染的天空,心沉的如同坠落苍茫的深海。
横越太平洋,另一个世界是日出黎明,而她的前路却是躲在阳光的影子里,光明温暖触手可及,却始终无法摆脱黑暗的残酷镇压。
好累,生活残忍地剖开她的心脏,难道还要抽走她的元神吗?
……
同日,深夜,D城,谢逸君的家。
程沐晗在为谢医生整理出差的行李,口中喃喃自语:“又是工作,4个月,等你回来,我都去冬眠了!”
双城生活,聚少离多,4个月,却是超出了程沐晗的承受范围。
程沐晗可不是一个贤良淑德、细心体贴处处为男友着想的二十四孝女友,脾气一上来,狂躁地将衣服团成一团砸在敞开的行李箱里,去死吧,姑奶奶我不干了!
谢医生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着键盘,为几天后的医学报告做准备,一听见卧室里传来的动静,连忙拉响警报,撇下工作冲进去。
作为程大小姐的男朋友,他对她的脾气可是摸得一清二楚,要想顺顺利利出国工作,必须得舍得放下眼前的工作去把她的毛捋顺了。
“哟哟哟,沐晗,这是怎么了?”
谢医生一进去,就看见程小姐坐在床上抱着腿生闷气呢,衣柜里和箱子里的衣服都乱七八糟的随意丢着,他好脾气地一件一件捡起来,抚平了,又整整齐齐叠好摆回原处。
程沐晗看见他这副没脾气的样子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无聊透顶的臭医生,连吵个架都这么不让人痛快,他这样子,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不过也确实,程沐晗就是想和他吵架,让他走的不痛快,可惜,谢医生不着她的道,若无其事地做自己的事情,脾气好的让程沐晗牙痒痒!
程沐晗把他归置好的衣物又全部弄乱,谢医生还是一言不发地跟在她后边收拾。
终于,重复几次之后,程沐晗爆发:“喂,你是不是要把我逼疯才满意?”
谢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