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晚上我等不到你。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说完这一切。邵天泽打转。离开。
许久。许欧也慢慢地消失在繁华的街巷边。
正当林安心为刚发生的一切感到十分不解时。卓熙的车子终于穿越重重人潮开到她的面前。车窗缓缓降下。卓熙朝她示意到：“上來。”说着。四下看了看。有沒有跟踪的人。
林安心赶紧上车。再次坐上他的车。心情已经大不相同。记得之前坐在这里。是一种平实安定的感觉。觉得只要他在身边。什么困难都不是困难。可是现在。她的内心是极度的不安。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卓熙一眼。
他们來到以前的学校。曾经就读的大学。因为暑期还沒有结束。学校里的人很少。管理也不是那么严。他们很顺利地进去了。走到他们以前曾经最喜欢去的大樟树下。
重回故地。林安心的心情很复杂。
“安心。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卓熙挑了一个不怎么适宜的开头。
林安心苦笑一下：“你说呢。”
卓熙也觉得自己说的简直是废话。讪讪一笑。扶着樟树说：“还记得以前。我们在这里看书的情景吗。那时。你捧着莎士比亚全集。我看列夫托尔斯泰。谁也沒有说话。真是文艺青年的时候啊。我还记得。有一片叶子落在我的脖子上。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但是故意不拿掉。就等着你给我拿。”
林安心想起來了。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细节。很容易淹沒在遥远的记忆里。但是经卓熙一提。一幕幕都勾勒得无比清晰。
“是啊。可是我看书看得太入迷了。一直沒有看到。结果。树叶里爬出一只虫子。顺着你的脖子爬到背上。你还说我一点都不关心你。为这事。我买了好几种药膏送给你。当做补偿。”林安心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那些药膏。我一个都沒舍得用。一直放到过期。甚至。曾经被我带到美国。安心。那样的日子虽然看起來很平淡。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却是最美好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就算当初你不辞而别。也相信一定有你的原因。如果当初我知道你受过那样的伤害。我一定不会让你那样无声无息地离开。我会不惜任何代价找到你。”卓熙看着林安心。目光里是曾经青春时期才有的炽热。
林安心的心里猛地抽了一下。默默抽开卓熙的手。低着头说：“对不起。卓熙。”
“我要的不是你说对不起。当年你是爱我的。对吗。就算后來我们六年沒有见面。再次见面你还是爱着我对吗。我要你说你爱我。而不是对不起。那些照片全部都是有心的人故意抹黑你的。对吗。只要你亲口跟我说。我就相信你。”
林安心依然不敢直视卓熙。今天的卓熙不像她再次认识的卓熙。温文尔雅。从來也不逼自己。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好像要把自己逼到绝境。她很清楚。卓熙这段时间一定经历过很复杂的心路历程。也遭受重重的压力。他真正想得到的。其实不是林安心的答案。更是他自己心中的答案。
“卓熙。你弄疼我了。”林安心想挣脱开。却被卓熙死死地抓住。
“你又想回避。你给我一个答案好不好。只要你说那些都是假的。我就相信你。不管别人怎么反对。我们也要在一起。”卓熙坚定地说道。
林安心突然害怕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來都不认识卓熙。他长久的隐忍。一旦爆发会让人害怕。就算她现在告诉他。那些都是假的。他现在原谅了自己。可是他的父母呢。他们不会接受林安心和希希。还有林平。就算是卓熙自己。也会永远有一个心结。将來。他们结婚走在一起。因为生活的琐事吵架的时候。很有可能这些陈年往事都会被一一陈列出來。变成伤害彼此的利器。
更让林安心无法释怀的是。她曾经对卓熙撒谎了。六年前。她根本不是被强 暴。而是自愿和一个陌生男人生下孩子。这个秘密像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压在她心上。让她无法坦然面对卓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