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小半夏的头发。让小六带路。
小六忙又磕了两个头。爬起來在前面带路。这光景看得右梧一阵揪心。看这阵势。颜泽启怕是伤得很重……
那别院果然不远。绕过一小片林子便是。封闭小院不大却整理得井井有条。院中一口水井。几个小厮有的坐在井沿上有的坐在屋檐下。都眼巴巴望着刚进门的右梧。
其中一个马上反应过來冲屋内喊道:“少爷少爷。他來了。他來了。”
刚迈进屋子就闻到浓浓的药味。混杂的涩苦瞬时沁入腑肺。
小六立刻冲进屋子道:“少爷您别动。小的给您把人请來了。您千万别再糟践自己了。”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
颜泽启躺在床上。身上罩着张缎面薄被。额头手臂小腿上露出被子之外的部分都缠了厚厚的纱布。白色纱布上沾染着由浅到深的血迹。血已干涸。虽然算不上触目惊心。还是能让看到的人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