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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最后一晚(1 / 2)

右梧对离相说。再三天。再在这浩瀚山中三天。三天之后他便回泽陆。联系上官家。寻找木风手下亲信。做自己该做的事。

春风吹着。外面的世界一天比一天暖。绿色一天比一天浓密。土地里的草芽每一夜都会长高些许增多些许。枝头的花。每一场雨后都更浓更繁密。直开得热闹满枝头。装点得刚从冬日里迈出步子的一切皆添了明丽颜色。

山里的气候几乎不受外面季节影响。人的心情也是。

右梧这几天里都过得很平静。每天重复着几乎平淡到无味的内容。起床。早饭。院子里晒太阳跟离相斗嘴。午饭。到浩瀚山中寻找有趣事物。晚饭。院中树下纳凉。睡觉。

即使形影不离。即使同食同宿。即使夜夜情话缠绵后相拥而眠。两个人终究还是两个。

右梧眼中的生活是平淡的享受。他根本不会理解此刻离相心中的苦涩和不安。因为在他眼中的离相是清高而淡漠的。在他看來。离相几乎是完美的代名词。自己能与他相识一场已是奢侈。他又怎么可能不自信从而对自己对他的那份感情与爱恋产生怀疑呢。

离相的心思埋得很深。三天很快过去。预定了明早出发。右梧早早便收拾了行囊。晚饭后。照例是在院中闲暇着度过。

右梧躺在草地上。抬手借月光看自己的手指。跟离相的相比。远远不够修长。跟木风的相比却又不够有力。这样的自己一事无成。出去了能怎么样呢。

“离相。你能把清水变成酒么。我想喝酒。”右梧支着脑袋侧过身。看着坐在身边仰望星空的离相。

离相沒说话。取了水回來。盛放在两只石碗中。只是衣袖轻挥。那透彻的水就泛出淡淡光泽。接着由一点开始。慢慢转成了绯红的色泽。

右梧看着那石碗流口水。用十分崇拜的目光看了看离相。就接过碗來。小酌了一口。“喂。好喝。你是怎么变出來的。太厉害了。等到我们俩老了之后可以去卖酒为生了。”说到这里觉得自己话语有误。就挠了挠头。继续喝酒。

老了之后。离相不会老不会死。会老会死的。只有自己罢了。想到这里。右梧双手捧着石碗把碗中酒一饮而尽。甘冽清凉。当真是比自己曾喝过的任何一种酒都要美味。

离相手中的酒碗要比右梧的小些。此刻那满碗的酒液只刚刚沾了他的唇。他用食指沾了一滴自己碗中的酒液。点在右梧手中的碗里。那石碗中就凭空生出了酒浆。色泽润红。气味甘香。

右梧笑笑捧起酒碗。舌尖刚品尝到酒浆的辛辣醇香。就听到离相道:“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你也会一样难过么。”这句话完整该是。你也会像对待木风一样难过么。可他却不想提及那个名字。

右梧酒刚入喉。听到这话不免被呛得咳嗽。辛辣的酒液不比清水。被呛到的滋味绝不好过。他咳了好半天。直把自己呛得眼泪都流了出來。

离相顺着他的后背上下抚弄。“答不出來就不答好了。你这是何必。”

右梧可怜巴巴看着离相。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來。这问題问得他心酸无比。此刻却因为呛到了自己而一脸狼狈。只能干笑说:“别说笑了。你会永远活下去的。我倒是想说。等我百年以后。你别太难过才对。”

离相沒像往常那样接话打趣。而只是为右梧再满了酒。右梧只当他是因为要离开浩瀚山而心有所思便也就沒有多说什么。只对着清风明月一碗碗将美酒饮尽。

七八碗下肚后。他带着昏昏醉意躺倒在了草地上。有一片草叶挂在他耳上。绷了个弧度又弹起。刮擦地他耳廓一阵痒。和着浓浓醉意。他咯咯笑出声來。抬着手去抓离相的衣角。朦胧着目光道:“离相。离相……”

离相俯身将手撑在他耳侧。“你依然可以选择不走。我在山中陪你一世。”

右梧摇摇头。看着离相在背光状态下不甚清晰的面容。月光洒在他身上。他散在肩头的银色发丝皆泛着丝绸般的光。

抬起手轻抚他的眉眼。从眉梢到耳畔。

“离相。离相……”此刻的心情复杂。一时无以言表。便只能傻傻念着这两个字。

原本因为他是白泽不能离开浩瀚山而自己必须离开而忧愁。担心分开了就再无法见面而抓紧每一分每一刻与他相伴。而现在他已经为了自己踏出过了浩瀚山。明日也会同自己一起离开。从此再不分离。明明该高兴的事。却隐隐不安。离相曾说过他不能离开。如今虽然沒有任何不妥沒发生任何变故。却也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真是做了逆天之事。

自私地希望他留在身边。因此无法不开心。理智地担心他的安危。又无法不忧虑。再一方面。令离相他最终决定踏出浩瀚山的是木风的死。从这一点上來说。又不能不自责。

这种许多情绪交织在一处的感觉着实不好。即使喝了这些酒。也并未得到缓解。右梧的指尖轻轻摩擦过离相的肌肤。又叫了一声。“离相……”

话音未落却被湿软的触感堵住了思绪。

他的吻开始是清风甘露。片刻后变为霸道索取。右梧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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