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银色发丝在雾气中更显出淡淡的光泽,垂在胸前,沿着身体的起伏转折和衣服的褶皱盘绕曲折出蜿蜒却不凌乱的曲线,他的睫毛微微低垂,嘴角稍稍上扬,恬然的神色里有右梧所熟悉的一切,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离相微笑着拉过右梧的手,轻轻揉捏着他的拇指,
右梧直愣愣看着离相,却突然把手一甩,“你居然打算扔下我,”
离相还是微笑,一把拉过右梧的手,就把他拽进了怀里,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又低头在右梧脖子上嗅了嗅,“傻孩子,你有多久沒洗澡了,”
右梧恨恨地挣脱,“你这家伙自己耍赖睡了那么久,居然还好意思说我,”说是这样说,被离相问这样的问題,他还是抬起袖子闻了闻,
确实有些汗味和泥土味,守着离相身边几乎寸步不离,他哪有心情和时间去洗什么澡,
想到这几天经历的种种和离相当时的固执决然,右梧把自己的衣袖伸到离相的脸上,“我就是沒洗澡怎么了,我就是臭,你个混蛋,你以后再敢试试扔下我,我就一年不洗澡活活熏死你,”
离相伸手把右梧的腰往自己身边一带,就让他的身子撞在了自己身上,而后埋头在他颈窝中呼吸着,长长叹了口气,“可是这样就很好,你这样臭臭的反而让我更有真实感,”
右梧试图推开离相,“烦不烦啊你,我去洗澡,”
离相却一个动作把右梧带着坐到了自己腿上,
离相倚着背后的岩壁,揽着右梧的腰身,而右梧则横坐在离相腿上,双手抵在离相胸前保持距离,“别闹,让我去洗个澡,”
离相却稍稍一推,让右梧的姿势从坐变成了半躺,后背要靠着他的手臂支撑才不至于重心不稳栽倒,
他低头,眯着眼睛看右梧,“右梧,我们有多久沒欢好过了,”
居然一醒过來就问这种问題,他难道忘了前几天的危险处境了么,几乎耗尽妖力而死的他居然这么好心情逗自己,右梧有点儿急,有点儿恼,伸手推着离相的肩膀,“放开我,谁要跟你这色坯闹这些,”
“当然是你,”离相的手指抚上右梧面颊,轻轻梳理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而后解开他束发的缎带叼在嘴里,用手仔细把他的发丝梳拢整齐,再将缎带给他仔细绑好,
离相轻声道:“虽然换了个身子,但我跟你之间还是有灵契的,我知道你也想要的,是不是,”
右梧听着他低低的声音和暧昧的话语,还來不及回答就觉得眼前画面一晃,自己的后背已经贴在了冷冰冰的大石表面上,
躺下來,整个人就已经是身处于雾气之下了,现在他纵使使劲张大眼睛,能看到的却只是隐藏在深浅明暗的雾气之后的离相的一个轮廓而已,
雾气呼吸起來沒有特别的感觉,湿漉漉的带着一点儿道不明的气味,算不上好闻,却也不让人讨厌,更重要的是,这种味道会让人的心情为之舒畅放松,
一瞬间的胡思乱想过后,右梧就感觉到自己身上一重,接着唇上一热一软,
他仍是推着离相,虽然很久沒同离相欢好过了,自己现在却不是那么有心情,而且刚刚还被指责过几天沒洗澡了,
“放开我,别闹,”右梧试着躲闪,
迷蒙的雾气中看不清动作,右梧來不及反应就觉得耳边一热,那是离相呼吸的气息,接着耳鬓传來一片酥麻,湿热的吻雨点一样落下,而又如蜜糖那般缠绵,久久不去,
右梧深呼一口气,“一定要现在么,”
离相的声音紧紧贴着右梧的耳朵,“一定,”
右梧的呼吸开始变重,“告诉我个理由,你这色胚,”
离相一手支撑着身体,另一手解着右梧的腰带,低声道:“理由很简单,因为沒有时间了,”
右梧心里一慌,忙着捉住离相脱着自己衣服的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沒时间,”
离相只还是缠绵在右梧的耳鬓、颈部,含住他凸起的锁骨,轻轻咬噬,“等到我体内的妖力完全被污染之后就晚了,趁着我现在还可以把黑色妖力隔离……”他反手制住右梧的手,消解掉他无意义的抵抗,把手探进了他的衣襟,开始揉捏他胸前的小小突起,
右梧咬着牙,还是挣扎,“你什么意思,继续说,跟我解释清楚,”
离相含住右梧的喉结,“沒什么好解释的,以后再跟你欢好会变得麻烦,仅此而已,”
“可是……啊,”右梧不依不饶的问題被离相的咬噬和重重的吮吸打断,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
此刻拥抱和抚摸他的是他一直以來最爱的离相,那是他的气味他的体温,他的重量,他的身体,
即使看不清,他也清楚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渴望着他,从开始到现在,从未减淡过半分,
当离相把右梧的衣襟解开,让他的衣服松垮垮敞开,露出大片胸膛的时候,右梧感觉到了雾气濡湿在自己胸口的一丝凉意,
然而那一丝凉意很快被一双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