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
“我……我今天没有课。”低着头,不由自主地说谎。
“没课也到学校里去,你的毕业论文……”大概嗓子实在疼得厉害,一句话都没说完他就不得不停下来找润喉糖。
“你都这样了,就别操心了。” 我拿起手边的润喉糖,撕开包装递给他,“别老是当我是我小孩子。”
“发生什么事了?”他犹自不放心,仍旧折腾他那破锣似的嗓子。
“没事。”我心慌地站起来,“算了,我还是去学校吧,省得你看着我烦!”
我把润喉糖塞到他手里,“记得吃,还有,别再开口了。我走了。”
一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着一言不发地掏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几秒钟后,电话接通,“张老师吗?我是章染笙的哥哥,我想问一下章染笙是不是在学校里……”
“啪!”地一声,我抢过手机合上,心里无比烦躁,冲口而出,“不用你管!”口气恶劣。
一航看着我,眉心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站起身来说,“随便你,以后有事别来找我。”
说完,拿起桌上的钥匙,公文包就要出门。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啊!好疼!”其实早已不疼了,只不过一装腔却真的忍不住哭了。
我哭师太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
我哭阿曼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哭一航又对我凶。
我哭哭哭,我要用眼泪把这里淹掉!
我哭了很久,一航坐下站起好几次,终于说,“喝口水。”他把杯子递给我。我喝下几口,润了润嗓子继续擦眼泪。
“我是病人,你怎么可以欺负我。”
“好了,是我不对,以后不凶你了。”
“你骗我。”
一航长叹一声,道,“我没骗你,跟个傻子较劲,除非我傻了。”
听他说出这话,我噗哧一下笑出声来,笑完了又确认道,“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一航点点头,伸手擦去我脸上的眼泪,轻声道,“都这么大人了,还掉眼泪。掉眼泪能解决问题吗?”
我握住他的手,心里想,在你面前掉眼泪就能解决问题。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