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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谁造的谣找谁去。可是我找程颖干嘛。和她唇枪舌剑地辩个三百回。最后让她口吐白沫倒地认输。不不不。那不是我要的。

我坐在飞机上。手里捧着一杯牛奶。还在傻笑。嘿嘿嘿。呵呵呵。旁边的乘客第一百零一次转过头來看我。看着我。欲言又止。再一次举手招來空姐。空姐俯下身。问我:“小姐。您要喝点什么吗。”

“咖啡。”

“我想。您可能喝牛奶比较合适。”旁边的乘客插嘴。“牛奶可以安神。”

难怪。这一趟旅行我的牛奶杯就沒有空过。

我一下飞机才开机。就有几条短信涌进來。还來不及看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來。我接起。那头毫不客气的声音:“章染笙。我哥在哪里。”

我张口结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你是谁。哎。你哥又是谁。”

那头沒理我。好像有几个人在商量什么。又过了一会。才说。“你在哪里。”

“我在机场。”我楞楞地。

“你们要去哪。。”对方的声音一下子紧张起來。尖得有点凄厉。

“我刚回來。我……”我的脑海里反应过來。“你是程颖。一航怎么了。喂。喂。”信号很差。咝咝啦啦的。沒多久电话就被挂断了。

一航出事了。

我的手簌簌发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电话回拨过去。通话中。

再回拨。

通了。结果被掐掉。

再打。

再掐。

我拖着行李箱。失去理智般在机场横冲直撞。抢了别的旅客的出租车也顾不上道歉。“师傅。你先开着。”

的士司机奇怪地回过头來看我一眼。我这时才发现。不止我的手。我连声音都在抖。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航从來不会玩失踪。

我坐在出租车里。一个劲地给程颖打电话。终于她接起。

“我章染笙。”

“我沒空。”程颖的口气很差。好像又要挂电话。

“等一等。”我从來沒有在别人面前这么低声下气过。“请告诉我。一航出什么事了……”

“和你沒关系。”

那头又是一阵争执。电话咝咝地。好像有人在抢电话。

终于。“染笙。”

“是我。”

“我是李筝。”李筝的声音很平静。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

在那一刻。我居然觉得李筝是多么好的一个人。我以前对她的猜忌。妒忌。全都是我的小心眼作祟。

“是这样的。一航前两天心绞痛住院。但今天早上小颖去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不见了。他的身体还不太好。医生也说这两天应该卧床静养。所以我们很担心他。在找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摇摇头。又反应过來。开口对李筝说。“我不知道。我刚下飞机。”又扒着电话问。“他怎么会有心绞痛的。”

“这是老毛病了。平时工作不注意休养吧。”李筝也不想同我多说。直接说“那这样。找到了互相通知一声好吗。”

“好。”

不是这样的。一航有很好的身体素质。他喜欢一切户外运动。篮球足球羽毛球。爬山游泳骑车。他总是说:染笙。你应该出去走走;染笙。我们去打羽毛球吧。

羽毛球算是我唯一一个比较擅长的运动了。一航住的那幢楼的顶楼是一个露天的羽毛球场。四周有铁丝网环着。可是即使如此。球还是经常被打下去。说好的是谁打下去的球谁去捡。可是我总是耍赖。二十三楼啊。就算有电梯。也是很麻烦的。

于是。总是我在上面看着球。一航下去捡球。好几次。我看见路过的小朋友。或者买菜经过的老奶奶把球捡了走。我都在二十三楼上大叫:“球是我们的。我们的。”可是。任我喊得震天响。下面的人还是无动于衷。一航下去以后。找了半天沒见球。就打电话问我:“球呢。”

我说:“被人捡走了。”

“我不是让你看着吗。”

我郁闷。“我看了啊。我也喊了。但他们不理会啊。你总不能让我跳下來阻止吧。”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回來。來不及躲闪。已经被淹沒。他这么好的身体。怎么会得了心绞痛。我用手背抹一下眼睛。湿漉漉的。

“小姐。已经到市区了。你到底去哪里。”

“你把我放在旁边吧。”的士司机看我又哭又闹。早就不耐烦。一听我这么说。立即靠边。踩刹车。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从一家酒吧出來。手里握着已经沒电熄灭的手机。行李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我不知道一航会去哪里。似乎从來都是他关心我。我从來不知道体贴他。我不曾想过。如果他伤心了。生气了。他会去哪里发泄;又或者。他压力大的时候。他失落的时候。他需要什么慰藉。原來我是这么一个失职的存在。

我漫无目的地在各种酒吧。娱乐场所里进进出出。看着众人疯狂的发泄。笑闹。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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