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去公司上班。小李一看见我就大声嚷嚷:“章姐。你手机丢啦。我昨天打了你一天电话都不通。”
“啊。”我抓抓头。“我手机沒电了。”连忙打开抽屉。拿出备用的充电器开始充电。所幸我这人懒。抽屉里也沒什么值钱的东西。机密的文件。所以一向不上锁。要不这次可麻烦了。
我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小李绕着我转了几圈。最后开口。“章姐。我觉得你今天不太对。”
“怎么不对。”我又从抽屉里找出家里的备用钥匙。中午得回去拿护照然后办理挂失。我心里这么想着。
“你今天新衣服。新裙子。新包包。发财了。”真是观察入微。的确是。这一身行当都是昨晚出去买的。一航当时说:“就算衣服什么的不用。化妆品总要去买吧。”这一买。就买了个全。
现在我的包包里除了手机只有一航赞助的几百块钱。还大言不惭。“是啊。我发财了啊。”
小李又从上到下把我扫射了一遍。这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干活。
手机插上电源。开机。我翻到短信簿。只有几条未接來电的通知短信。我看了一下。小李的有几个。还有就是卓棠。
我把光标移到阿棠的名字上。想了一想。还是退出。他找我。无非是吃吃喝喝的事。以后再找个时间和一航一起把他约出來吧。
“下班沒。”中午的时候。一航打來电话。
“嗯。快了。”
“中午一起吃饭。”
“好啊。”我看看前面坐着的小李。又觉良心难安。于是为难地低声说。“可是我这里还有个同事。”
“那一起吃吧。”
“为难吗。”
“说什么呢。”一航笑。“我在你楼下等你。到点了赶紧下來。”
我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还想再说两句的时候。看见主管走出來。赶紧放下手机低下头做好员工状。
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我把手机和家里的钥匙装进包里就要往外冲。看见小李还坐在那磨蹭。于是过去叫她:“快点快点。我饿啦。今天请你吃饭。”
小李扭捏了好久。才说。“章姐。今天你自己去吃好不好。”
嗯。这可奇怪了。平时喊饿的不是她吗。怎么今天不想吃饭啦。
“那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带。”
“章姐~~~”小李的表情很抓狂。最后决定实话实说。“章姐。我约了人了。对不起哦。”说完还伸出手來拍了拍我的脸颊以示安慰。
“这人也太重色轻友了吧。”我忿忿不平地和一航说。“我就算和你吃饭还想带着她呢。她就这么一声不吭把我抛弃了啊。”
“多吃点。”一航又点了芙蓉木瓜羹。递给我。“这个小李又是什么人。”
“我一个同事啊。我和她一起进的公司。所以关系最好。”我解释完。又低头看看木瓜羹。冲一航咧咧嘴。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居然嫌弃我。
“你上午在家里干嘛啊。”一航的身体还需要休养。所以他又顺带着休了几天年假。
“睡觉啊。还能干嘛。”他反问我。我想起一早把他按床上不许他起床的那副凶悍模样。不由面红耳赤。
“对了。我和公司说过了。那个外派的任务。已经换人了。”我正要高兴地说什么的时候。他又说。“早上我给爸爸打了个电话。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了。”
一航突然间落下一枚重磅炸弹。把我惊得一口汤含在嘴里差点喷出來。
想起那天晚上爸爸不露声色的反对态度。我沒有接话。低着头。一勺一勺地。不知不觉地居然把那木瓜羹都喝完了。
我不说话。一航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他只吃了几口就把筷子放下了。倚在沙发椅上。偶尔探过身來把几个菜往我面前挪动一下。
一顿饭吃完。差不多已经是上班时间了。“哎呀。”我猛一拍自己的头。“我还打算回家拿护照去挂失信用卡呢。这下又來不及了。”等我下班。银行又得关门了。
“钥匙呢。”
我连忙把捏在手里的钥匙递给他。“顺便帮我收拾几件衣服带过去啊。”一航看看我。狐疑的。
“朵朵不在家。我一个人住。怕。”我面不改色。
几天后朵朵回來了。和我见了一个面。拖着我喝了很多酒。最后似醉非醉的时候。她说:“他结婚了。”
我拿着她以前用來奚落我的话安慰她。她大着舌头反驳我:“道理是一回事。做起來那又是另一回事。”
时差还沒倒过來的时候。朵朵又走了。
金秋九月。桂花盛开。四处飘香。
我愉快的。安详的过着。沒有旁骛。只有我和一航。按时给妈妈打电话。说工作。说身体。说同事。绝口不提一航的事。我疑心她是知道的。她的态度越來越差。经常叫我一声。我问什么事。她又说。沒事。挂了。既然她不提。那我也乐得维持现状:我和一航一起吃饭。上班。逛街。聊天。
一航很少加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