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许一航。“洁癖是一种心理病。许一航。你要趁早去看医生了。”
从那一次后。卓棠再也不会自讨沒趣地到许一航家里去玩。又有一次。一班人。还有几个是小时候一个大院的孩子。大家聚到一起在一家夜总会里唱歌消遣。
男男女女十多个人。那天的气氛很好。大家也都玩得很high。
许一航不是那种出风头的人。不会像卓棠一样麦霸。也不会很多话。所以卓棠一开始沒有注意到他。
卓棠一连唱了十多首歌。一时觉得口干舌燥。转头拿起茶几上的一杯红酒倒头就喝。许一航沒有说什么。站起來去外面又向服务员要了一个新的杯子來。
那天同行里有一个女的。叫刘琪的。似乎对许一航特别有好感。而且完全不掩饰她的好感与兴趣。都市男女。本來就敢爱敢恨。再加上酒精的刺激。等许一航换了酒杯倒上酒。喝了一口。放下。刘琪就走过去。坐在许一航的旁边。挑逗地端起许一航的茶杯。对着许一航留在杯壁的浅浅唇印仰头一饮而尽。
完了又娇笑着问。“许先生不介意酒被我喝了吧。”
“当然。”许一航极有风度。微笑着回答。
刘琪觉得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重新往杯子里倒上酒。半真半假地说。“把许先生的酒喝了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再陪许先生一杯吧。”说着。还把自己留着唇印的地方向着许一航。身子依偎过去就要喂酒。
“谢谢。”许一航推开她。“我并不渴。”
“别啊。喝一口嘛。”争执间。半杯酒就倒在了刘琪的身上。
刘琪“啊。”地一声尖叫出來。包厢里的人终于发现了这个角落里正在上演的一幕香艳剧情。当然。卓棠也看了过來。
“不好意思。”许一航并沒有绅士十足地提出更多的补偿条件。只说了这么一句后就高高挂起。
刘琪找了一个无趣。悻悻地离开去洗手间打理自己。回到包厢。也不再去许一航的身边。而是坐在离他老远的包厢门口。但眼光时不时地瞟过來看他。她失望地发现。许一航神色如常。
只有卓棠注意到。他整晚沒有碰那杯酒。也沒有再向服务员要新的酒杯。他一直坐到散场。才离去。
后來在一次宴会里碰到刘琪。不知怎么的说到了许一航身上。刘大美人第一次被拒绝地这么不容情面。自然是印象深刻。卓棠打圆场:“许一航有洁癖。倒不是故意为难你。”顺便还把“洗麻将”那回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刘琪听了以后。惊讶地直咂舌。“还沒有见过这么怪癖的男人。”末了还是补充道。“不过他可真迷人。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他。”
后來染笙在自己和许一航的安排下。到他所在的公司來实习。看见她被人排挤。他倒是想帮忙。沒想到染笙硬梆梆地吐出一句:“不关你事。”
他再逗逗她。却换來她的避如蛇蝎。
卓棠笑。
他想起小的时候。她曾经那么粉嘟嘟的一个小胖妞。每次他捏住她粉嫩的小肉脸逼她叫“卓哥哥”。只能惹來一声“卓棠讨厌鬼”。
卓棠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记仇的小人。要不然怎么能把许一航不经意打压他的点点滴滴都记得那么清楚。要不然怎么会因为小染笙沒有叫自己一声哥哥而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在加拿大见到染笙的时候。卓棠是激动的。他心里隐约明白。如果染笙可以转而爱上他。那么他曾经受过的所有打压和不平都会烟消云散。。不管是章染笙那里的。还是许一航那里的。
对着章染笙。卓棠失神的时候越來越多。很多时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脑海里都会浮现出一句话來:流年竟另她如此娉婷。再抬头看看一弯新月。更加坚定了自己夺取她的决心。
卓棠听过一句话。叫作:阴沟里翻船。当时还觉得很新鲜。后來对照自己的经历一回想。才觉得满口泛酸。
自己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也是青年才俊有房有车。怎么她章染笙就是那一块顽石而不做那蒲草呢。
他起先相信是染笙笨。不明白他的心意。在他明示暗示了好几次以后。她才给他找了一个原因:我先遇见他。
还能怎么样呢。遇见一个这么傻的傻妞。遇见一个这么强大的对手。应该仅仅只是他的运气不好吧。他还是风流的倜傥的。有人追着喊着要爱的。
后來有一次。卓棠无意间在街上碰见许一航和章染笙两个人。说是碰到。其实并不贴切。因为只有他看见了他们两个在吃冰淇淋。
那次他站在路旁等一个客户。所以才会盯着他们看了那么久。
染笙的面前一大杯冰淇淋。许一航坐在她对面。手里仅一杯苏打水。染笙不知和许一航说了什么。许一航微笑着摇头。后來。只见章染笙挖了一大块冰淇淋向许一航嘴里送过去。许一航也沒怎么推辞。就吃了下去。
那一刻。卓棠不知怎的竟想起那次许一航怎么也不肯碰刘琪喝过的酒。
洁癖。是一种心理病。原來。只要碰到心里的那个人。再怎么